人!
至于花首饰,放在梳妆台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年娇一一整理完,忽然想起二哥叮嘱她的话,他把入府所需的见面礼都塞在一个小箱子里,敬茶当日按顺序给就是。
年娇连忙迈开步子,去找她二哥说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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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进栖桃院的时候,一堆人守在房门口。
王爷过来的时间出乎意料,不是晚,是太早了。秋嬷嬷一惊,刚要张嘴,四爷抬了抬手,示意不用通报。
这还了得?
秋嬷嬷面容惨淡,想着她就不该由侧福晋胡闹……老夫人叮嘱了又叮嘱,万万不能叫格格暴露真面目,天爷,才入府第二天,这可怎么办才好?
秋嬷嬷却不知道昨天晚上,年娇不该说的全都说了,不该干的全都干了,否则她能表演一个就地昏迷。
男人缓步而入,就见胆大包天枕着他睡的年侧福晋正拧着腰肢,埋头翻箱子。
四爷脚步一停。挪开眼,出声:“这是在找何物?”
语调依旧沉冷,比昨晚还硬几分。
换做后院其他人,早就惴惴不安地候在一旁,以为这是王爷发怒的前兆。年娇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他,抑制住肝儿颤的小心脏,露出甜蜜的笑容。
她小跑着过去,抱住男人手肘:“王爷回来啦?”
跟在后头的苏培盛愣了。
秋嬷嬷眼睛瞪大:“……”
漂亮美人鼻尖沁着汗珠,铺一层薄薄的粉黛,分明是素净的打扮,透出骨子里的艳与纯。
年娇抱的劲儿不小,对四爷来说却是挠痒一般,他盯了又盯,一时间没有挣脱开来。
片刻斥道:“成何体统。”
这话裹挟着天潢贵胄的气度,朝她汹涌袭来,年娇本是怕的。
她下意识就要缩回去,却因经历了昨晚的洞房花烛,胆子稍稍大了些许——她懵懂地觉得,老板虽然不苟言笑了点,报复心强了点,但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早上起床都没吵醒她。
年娇硬生生停住动作,在心里给自己鼓劲,抱大腿不易,要做就要做迎难而上的那个人!
她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更近一步,摇了摇四爷的手:“我在挑给三阿哥他们的见面礼,王爷帮忙把关把关。”
粉扑扑的面颊近在
咫尺,连呼吸都带着一股桃香,四爷下意识后退的脚步硬生生被遏制住。
“……”他沉默片刻,“好。你先放开。”
苏培盛和秋嬷嬷石化了。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年娇心满意足放手,翘起花瓣似的唇,一一指给四爷看。
三阿哥是一套文房四宝,大格格是一串琉璃手镯,还在襁褓的四阿哥五阿哥各一枚赤金小锁。
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却都精巧贵重,极为合适。
四爷拎起一枚小锁:“见面礼是谁选的?”
“……”年娇心虚了,老板怎么这么慧眼如炬。
她哼哧几声:“是、是二哥选的。”
他就知道。四爷笑了下,虽然很浅,却是实实在在地笑了:“你二哥办事一向妥帖,还让爷把关干什么。”
苏培盛要晕了。他看着王爷今月第一个笑,猛掐自己一把,不是梦,对年侧福晋敬畏顿时滔滔不绝,这、这才进府的第二天!
秋嬷嬷也要晕了,她支撑着问春和问夏,这才没有软倒。
干什么?年娇小声道:“我想和爷多说说话。”
她自称“我”而不是“妾身”,四爷都听习惯了,可直白到这般地步的话语,除了昨晚的“芙蓉诗”,他还是第二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