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在一起,就是再心不可能全无接触,几乎没有不被传染的可能。
他这件衣衫之下,不知有多少皮肉正在溃烂流血。
曹闲清没有回答,江慎轻轻叹了口气:“曹夫医者仁心,江某自愧不如。”
“殿下这么。”曹闲清又朝他行了一礼,“草民没有想到林公子寻来的贵人竟是太子殿下,您愿意深入病区,调查事情真相,已是百姓之福。而且……”
他稍犹豫片刻,道:“草民林公子讨要了几颗丹『药』续命,暂无『性』命之虞。”
难怪。
曹闲清虽然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至极,他依旧行动如常,不像其他病患那样高烧不退,无法行走。
不过,那『药』江慎服过,只能续命,却没有办法减轻身体上的痛苦。
这曹夫瞧着文弱,的确在践行自己当初的诺言,一行医,济世救人。
江慎眸光敛下。
曹闲清显然并不想太多于自身的事,江慎便没再多提,而是又问:“曹夫这几与病患接触得多,可有查到什么,例如这病的解法,或是病因?”
“惭愧。”曹闲清道,“草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般棘手的病情,就连官府推行那方子作用不。还有病患意识不清,高烧不退的症状,草民试过很多『药』,都收效甚微。”
江慎沉思片刻,又问:“官府推行的『药』膏,就是你方才给那少年的那种,对吗?你给自己用过吗?效果如何?”
曹闲清头:“用了。”
江慎:“效果如何?”
曹闲清似乎犹豫了片刻,还是如答道:“许是有林公子的续命丹『药』辅助用『药』,草民身上的病情的确有所缓解。”
他现在身上还带着伤病,并非是因为那『药』膏没能起效,而是因为与病患接触太多,反复被感染所致。
“不对。”江慎却摇摇头,“那续命丹『药』不该有这种作用。”
曹闲清一怔。
江慎道:“那位林公子赐你丹『药』时便应该告诉过你,此『药』只能吊命,没有治伤的效果。”
“是,林公子是这么的。”曹闲清道,“可草民以为,或许是因那丹『药』进入人体,增强了人体自愈伤病的能力,从而……”
江慎打断他:“你没给其他病患用过吗?”
曹闲清沉默下来。
江慎致猜得到他在犹豫什么,道:“曹夫一心为了百姓,你知道什么,可我直言。”
“在惭愧。”曹闲清脸上『露』出几歉疚的神情,“林公子赐『药』时,曾言此『药』只能为草民所用,便于草民去照顾那些病患。可我……我发现自己服用后,再使用官府那『药』膏,竟然效用极好,所以……”
他到这里顿了顿,又连忙道:“草民并非质疑林公子的决定,林公子若不想救治百姓,不会给草民这么多续命丹『药』,还答应草民会寻来贵人相助。那时,在是因为有一位快要撑不下去了,草民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便……给他服了颗『药』。”
江慎问:“效果如何?”
曹闲清重重叹了口气:“命是保住了,就如林公子所言,治标不治本,勉强吊着命活受罪。”
他都到这里,索『性』不再隐瞒,如道:“草民这几给其他病患试过『药』,都『药』效平平,今晚本打算再试一试,结果……”
结果他白天被人跟踪,还没来得及用『药』,便引来了官府的人,被抓来此处。
江慎无奈笑道:“曹夫,那是给你救命的『药』,你就这么用来验了?”
曹闲清低下头。
“那『药』不必再试了。”江慎正『色』道,“就如你所,如果这『药』真有奇效,阿雪……林公子给你『药』的时候便会言,而不会再费周章寻我来此。”
“草民白……”曹闲清叹息。
可他一是走投无路,二是着想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