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中的画影。
还是刘松仁和那几个模糊的白衣剑修。
而这回不同的是,视角聚焦的位置,是其中一位剑修手中的那那柄长剑!
这剑或许别人不熟悉,沈木却是认得。
跟当初杀薛林毅拿到的那柄剑,如出一辙!
只是长剑的剑柄处,雕刻的文字有些不同,但可以确定的是,均出自同一个宗门的佩剑。
南靖王朝,贺兰山,贺兰剑宗!
“徐长老,我已经留有余地了,你可以带回去给那位贵人看,顺便带个话,既然来了封疆就好好的住着,不想的话,可以滚。”
“……”
这次徐存河没有在说什么。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木,心中也是无奈。
光阴长河水中的画面太过重要,一旦要是公布于众,那就非同小可了。
哪怕这并不是潘贵人的本意,可既然她与刘松仁有所联系,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好,既然事已至此,刘松仁乃是罪有应得,沈县令好自为之吧。”
显然,这话是说给外人听的。
徐存河不动声色的接过水碗,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阁老走了。
周围依旧很静。
虽说不知道沈木到底给他看了什么,但结果告诉他们,徐阁老被震慑住了。
而这,就已经足够了。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心中暗暗产生了一个想法,从今以后,这封疆怕是真的要起飞了。
沈木站上破损的菜市口长台,头顶还飘荡着刘浩的无头尸体,不过很快,无头的刘松仁也会来陪他几天。
沈木隆袖而立,看着周围露出一脸微笑。
“各位,该看的也都看了,今日差不多就这样了,我们封疆县城对外敞开大门,欢迎各大郡县,以及外乡修士过来常住,不过还是得提醒各位一句,出门在外谨慎些最好,若真的出了事再想挽救,那可就真的来不及了,所以我建议各位都来衙门认认门,万一哪天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也好帮各位主持公道。”
“……!”
“……?”
听着沈木的话,所有人心中都是说不出的味道。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
可你细品,那就真的有点不是个人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来封疆了,也知道你们是想来干什么,之前发生的一切你们也看见了,我很强,你们打不过我的,不想死的就来封疆衙门交点保护费,不然别想在这里安稳的度过。
嗯,差不多就是以上的意思。
若是之前沈木说这话,可能所有人都会嗤之以鼻,甚至还可能奋起反击。
但现如今的话,就此一时彼一时了。
就问还有人敢质疑封疆县令吗?
人家刚杀了一个龙门境!连阁老徐存河都不放在眼里,潘贵人的面子都不给,就问你拿什么跟人家硬刚?
很多人暗自摇头,已经默认要上交保护费了。
拿钱消灾,平安过度到洞天福地开启,然后碰了运气,拿到好处就回家去,这不香吗?
…
…
一场大战终散场。
热闹也看了,人也杀了,前几日的案子,对于沈木的误会也解除了。
清理战场是曹正香他们的事。
菜市口和街道被打的稀巴烂,这一切的损耗,沈木都算在了浏阳郡县的头上。
反正等那边新任的县令到岗,不敲他们一笔这事儿肯定就不算结束。
柳常丰的眼神极其古怪。
一路上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沈木不放,好像恨不得立刻将沈木的衣服扒掉,然后看看里面是不是住着什么神仙。
沈木被看得浑身鸡皮疙瘩。
这特么才两个月不见,这老哥怎么就这样了?
难不成换口味了?
山林野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