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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煨从弟当天返程,赶回华阴,向段煨禀报。
段煨听了,少不了又再与贾诩商议。依照贾诩的建议,段煨悄悄调兵,加强了东门和南门的力量,同时又聚集兵马驻於城中,做好张济如果生变的预备。
段煨在华阴驻扎多年,内外熟络,之前和他同驻华阴的杨定至今下落不明,现又未在城中,各方面可以说都是他说了算,因此各项献城的准备工作进行的相当顺利。
直到各项事宜都已准备完妥,到了约定的献城之日,张济仍然被蒙在鼓中,毫不知情。
守城先守野,凡是守城,必得先把城外的郊野守住。张济、段煨都是沙场宿将,自然不是外行,是以除了城中的守军以外,他俩还分别派兵在城南、城北的近郊据守。
城南是段煨营,城北是张济营。
贾诩的劝降话后,张济心中不定,因而这几天,他每天都要出城,去他城北的营中巡视一番。
这日也不例外。
一大早,张济就出了城。
到至营中,张济巡抚兵士,鼓舞士气,中午在营里和军吏们一起用饭。
却饭没吃完,一到急报送至。
报称荀贞兵马已入华阴县,兵行甚快,其前部距离华阴县城不到二十里地了。
张济大吃一惊,急忙命令营中诸将守好营寨,相助城内守城,随后赶紧出营,还城中而来。
到了城中,见到段煨,两人分工,城北由张济镇守,城东、城南由段煨镇守。
张济又赶至北城墙上,督促兵士做临战之备。临傍晚,又急报送至,荀贞的兵马已到城近处。
“荀贼部总不会连夜攻城吧?”张济这样琢磨着,令军令去找段煨,问段煨判断。
等了多时,军吏慌急回报,找段煨不见,段煨的军府里边没有找到他,其家中也没有他的人影。张济愕然,令找贾诩,也是一样不见踪影。张济隐觉不妙,心中暗叫不好。
急报又再传来:荀贞前部兵马已至城东,开始攻城。
隐隐听到了城东传来了鼓角、喧闹之声和兵士、战马踩踏地面的声音,张济极目顾眺,瞧不太清楚城东的情况,顾不上找不到段煨、贾诩这事儿了,从将面前,张济表现出临危不惧的气概,厉声喝道:“随我严守北城!择精卒一队,赴城东援助!”
左右诸将,包括吊着膀子的胡车儿、侧躺席上的张绣等等,轰然应诺。
亲兵进前,给张济披挂铠甲。
猛然闻得,城东方向传来一阵阵的如似波浪的声潮,几个军吏仓皇奔近,来不及行礼,气急败坏地叫道:“将军!段将军开城门降了!”
张济瞠目结舌,他胳膊上的臂甲已然挂好,却是胳臂忘了收回,悬在半空,愣在当场。
胡车儿,张绣等将俱皆色变。
张绣疾声说道:“阿父!现该如何?”
张济的手臂终於落下,重重拍在大腿上,颓然长叹。
胡车儿为主解忧,奋声说道:“末将愿为将军斩段煨首级来献!”
张济打量胡车儿,见他吊着膀子,虽嗔目作势,然难掩狼狈,又闻其只说去抓段煨,却只字不提荀贞,即知其先前为关、张悍勇所慑,断无再战之心了。
张济
说道:“罢了!”命令胡车儿,说道,“你速往宅中,取我家眷,从我出城往长安去。”
胡车儿闻听,面现释然之色,便就接令而去。
张济等带着张绣和从将、亲兵等从北城墙上下来,略微於街上驻足,再度朝城东眺望,隔着栉比起伏的屋舍,远远看到旗帜招展,乃是荀贞的兵马已然入城。刻不容缓,不能再在城中停留,遂在等得胡车儿把邹氏等张济、张绣诸人的家眷接来以后,便紧急自北城门出城。
张济已经遣吏赶往城北营中传令,命营中将士与他同撤。
到了城北营,各部尚未都做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