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雷应,一员将大步流星,登入堂中。
却见此将,身高八尺,强健如熊,燕颔虎颈,虬髯满面,披重甲,腰悬环首直刀,手提沉重的短戟,往堂上一立,仿如座铁山也似,正是张济手下的头号猛将,名叫胡车儿。此人勇冠三军,从张济征战以来,从无败绩,就是李傕、郭汜帐下的那班猛将见之,也要让他三分。
张济令道:“今荀贞之绕过宜阳,攻我卢氏,卢氏往南百余里便是我弘农县!卢氏如失,则我弘农危矣!汝速率汝部精骑,急赴卢氏救援!我点率主力,随后即至。”
胡车儿大声应诺,转身急去,诚然是行若雷霆,去若疾风。
却张济令胡车儿率其部精骑驰援卢氏,这“精骑”二字是一点也不夸大。张济等本是凉州人,张济现下的部曲泰半俱是凉州将士,而凉州又素来以骑兵闻名,因此张济帐下的兵马中,颇有劲骑,而这些骑兵之最精锐者,不少就是在胡车儿的麾下。
胡车儿已领命离去,张绣看出了张济的担忧,出言宽慰,说道:“阿父,荀贞之虽绕过宜阳,奇袭卢氏,但他翻山越岭,想来一则,其兵不会多;二来,也必已疲惫,胡车儿是我军猛将,所部并悉我军之精锐也。今其率部赴援,必能将荀贞之阻住,阿父无需太过担忧。”
虽然张绣也担忧,但张济是一军之主,故而还是得先安慰於他。
张济说道:“希望如此。”命令张绣,说道,“你现就回营,整顿兵马,至迟明日,我就亲率各部,赶往卢氏。”
张绣接令,当即赶回城外营中,召集诸将,传达张济的军令,秣马厉兵,准备明日出战。
突然发生了这么一件紧急的状况,去长安说和李、郭之事,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复再提,且不必多说。
只说次日,张绣来到城中禀报张济,各部兵马已然备战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张济即率左右从吏、亲兵,出军府,往城外营中去。
一路急行,到至营中,他传令诸将,正要拔营,忽听得辕门外头喧哗陡起。
兵马将动,却忽起嘈噪,於军心士气或会不利。
张济大怒,命令张绣,说道:“去看是何人喧哗,斩其首来!”
张绣领命而出,未久奔回,在其身后,跟了一将。
张济看去,那将虬髯满面,燕颔虎颈,身形强健如熊,却不正是胡车儿!只是与昨日领命出发之时大有不同,那便是此时此刻,胡车儿浑身上下尽是血污,左臂且被白色绷带悬挂於胸前。张济大惊,说道:“胡车儿,你、你……,你这是怎么搞的?”
胡车儿神态仓皇,扑通一声拜倒在地,口中说道:“将军,羽、飞非不可当!”
张济问道:“什么?”
胡车儿伏拜在地,叩首不已,口中仍还是那句话:“羽、飞不可当!将军,羽、飞不可当!”
张济追问之,乃才知晓,原来胡车儿倒不愧勇将之名,其部下兵马亦不愧精骑之称,昨日离了弘农县后,马不停蹄,军行迅速,当日晚就南下到了卢氏县的北境。
然而却还是到晚了,卢氏县城已为荀贞所部攻克。胡车儿当时认为卢氏县城虽失,但荀贞是刚刚把卢氏县城打下,立足必定尚且未稳,因是决定趁夜袭之,以图把卢氏县城再给夺回。
单论胡车儿的此念,也是果然骁悍敢战。
却其兵马才进,卢氏县城方向就有两支骑兵迎斗上来。
此两支骑兵,一打关字旗号,姓上大书“横野校尉”;一打张字旗号,姓上大书“厉锋校尉”。
胡车儿自诩勇猛,又见这两支骑兵总数也不过才三四百骑,不如己部之众,故丝毫不惧,遂往斗之。却与此两队骑方交,这两支骑兵中即各有一将纵马杀出,所向披靡,无人可当。胡车儿所部骑兵被杀了个人仰马翻。胡车儿驱马前往迎击,先是被那举关字旗敌军的主将一
矛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