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守长安,抗击叛军。於此战中,士孙瑞立下功劳。
初平三年,士孙瑞被拜为尚书仆射,与司徒王允、吕布共谋,诛杀董卓。
董卓既死,士孙瑞得迁大司农,跃身九卿之列。自此,每三公缺,士孙瑞常在选中,皇甫嵩、淳於嘉、赵温、杨彪、张喜等为公时,都曾辞拜让瑞。
却是说了,士孙瑞既然参与了杀董卓此谋,为何李傕、郭汜杀入长安后,没有像杀掉王允那样,也把他杀掉,为董卓报仇?这是因为,杀了董卓后,士孙瑞不仅由任王允自专此功,而且拒绝了封侯之赏,——这一点与贾诩颇为相似,有功不伐,故因是未被李傕、郭汜杀害,得以保存其身,继续在朝中为官。
简言之,士孙瑞此人,可以说是既有智谋,又有胆略见识,此时见司空张喜等俱皆不作声,郭汜眼看就要再度举刀胁迫,他遂徐徐出言,说道:“请将军息怒。”
“你有何话说?”
士孙瑞不慌不忙,从容说道:“仆等非是不愿为将军书此檄,而是仆等现下委实写不得此檄。”
郭汜问道:“为何写不得?”
士孙瑞说道:“要想传檄天下,檄文上岂可无张公诸府、仆等各官寺之落印?可是前时仆等来将军营时,是专为说和而来的,印章诸物,皆未携带。既如此,那便是将檄文匆匆为将军写就,然无印章,传於天下,又何取信於海内州郡?恐州郡亦不信矣!是以,此檄仆等现下不是不肯写,实是没法为将军写,写了也无用。”
郭汜坐回身子,说道:“无有印章……。”
士孙瑞说道:“车骑劫持天子,确乎悖逆,非人臣可为也,仆等与将军一样愤慨。将军欲号召天下群雄,共讨车骑,此扶助王室之义举也,仆等怎会反对?亦愿意为将军书写此檄。於下苦无印章在手耳!将军如果决心已下,仆等请还,待取印章,然后再为将军书此檄文。”
郭汜瞅了士孙瑞眼,咧开嘴,笑了起来,大模大样地呼士孙瑞的字,说道:“君荣,汝等总把我当三岁孺子糊弄,我今若把汝等放了回去,只怕汝等非只不会为我写此檄文,并也肯定不会再回来我营中了吧?”
士孙瑞端容正色,说道:“将军不信,仆等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没有印章,写不得檄文,这确是一个客观存在的麻烦。
如果派人去李傕营中取印章,这也肯定不可能。
郭汜思来想去,无有对策,此事也就只能暂且罢了。
带着不满意,郭汜回到住帐,见到其妻,发牢骚说道:“我听你的建议,把杨彪等扣在营中,原本以为是扣了一群宝,现在看来,却是一堆废物,半点也无用处!没有用处,还天天吃我的粮!这般算来,这实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其妻面带喜色,说道:“正有一件好事与夫君说。”
郭汜问道:“什么好事?”
其妻从袖里取出一封书来,递给郭汜,说道:“夫君请看,这是什么?”
郭汜把书拿住,见那书封上头是空白的,并无落名,嘟哝说道:“谁的信,连个名都没
有。”拆开书封,取出里头的信来,略看两行,撑大了双眼,又从头看起,细细看了一遍,适才的恼怒不翼而飞,与其妻一样,也是面现喜色,说道,“天助我也!李傕死期至矣。”
……
杨彪险些被郭汜杀掉此事,消息隔绝,刘协现尚不知,然虽不知,自身被李傕劫困在营,宫城被烧,大司容朱俊恚怒而亡等等这些事情,盘杂心头,却还是使刘协愤懑忧郁,茶饭不思。
钟繇陪侍在帐中,温言劝抚刘协,说道:“陛下宜以龙体为重,今虽小困,然而待镇东兵到,困厄必然可解。臣伏乞陛下,放宽心思,千万不能因使龙体有恙。”
茶饭不思,一方面是因刘协心事重重,没有胃口;另一方面也是因李傕太不尊重刘协,送给刘协吃用的饭食粗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