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然像乌合之众。
但是邹丹有一点却是料错了,如果说乌合之众的话,可以说是乌合之众,然而士气这块儿,汉人兵卒和乌桓骑兵的士气却都不低。
刘虞毕竟在幽州的威望很高,他如今被公孙瓒毒死,这些汉人的兵士,特别是外来的移民,平时受他的恩德,都想为他报仇;至於胡人骑兵,有的也是感念刘虞的恩德,有的则是贪图阎柔许给他们的那些利益,所以也都是斗志较高。且不必多说。
……
只说到了双方约定决战的时间,也就是三天之后。
这天一早,阎柔和邹丹敌我两部兵马,分别从自己的营中出来。
阎柔部在北,邹丹部在南,相隔了几里地,相对列阵。
邹丹部的步卒比较多,骑兵比较少。
阎柔的部曲正好相反,步卒比较少,骑兵比较多。
阎柔所部的步兵主要由汉人兵士组成,不到四千人,其余的全是乌桓、鲜卑等等各部胡骑,有近两万之数。
邹丹所部的兵士步卒约有五六千人,骑兵约有三四千人,不过邹丹部的骑兵虽然比阎柔部的骑兵为少,但在军械装备上,却要比阎柔所部的那些乌桓、鲜卑骑兵的军械装备要好。
敌我双方的步兵、骑兵的组成数量不同,然而在列阵上,彼此双方却是相同,都是把步卒列在了中间,把骑兵列在了两翼。
邹丹在指挥自己的部队列阵的时候,密切地观察对面阎柔所部的列阵情况。
当他看到阎柔把其部的三千余汉人步卒列在了中间,组成了中阵以后,他笑与左右说道:“我就说从来没有听说过阎柔有什么会打仗的名声,果然不错,被我料中了吧?你们看他所列的阵势,其步卒只有三四千人,他却把步卒列於其中,将骑兵列於两翼。他竟敢这样列阵,那么只要我军把他的步卒冲垮,其两翼骑兵被我军从中间切断,自然其骑虽多,也就不足为虑,我军可以分别击之了!”
左右诸将观看阎柔所列之阵,认同了邹丹的判断。
阎柔阵中。
鲜於辅问阎柔说道:“阎公,我军步卒为少,你却为何把步卒列在中阵,且把你的大旗树立在了步卒阵的后边?这样列阵的话,若邹丹以其精锐来冲我步卒之阵,我步卒阵一旦被其冲垮,则我两翼之骑,岂不就被阻断联系而将任人宰割,无法对其发动有效的攻势了么?”
阎柔笑道:“我正是要他来攻我步卒主阵。”
鲜於辅问道:“这是为什么?”
阎柔说道:“我军的兵马虽然比邹丹所部的兵马为多,但我军的主力是乌桓、鲜卑各部的胡骑。这些胡骑,一来,他们只能打顺风战,一旦出现逆风,他们就不可靠,很可能就会溃散而逃;二来,也正是因为他们只能打顺风战,而邹丹所部的步卒战斗力很强,所以如果我军主动发起进攻,驱使这些胡骑去攻打邹丹所部的步卒阵的话,很可能会久攻不下,而如此一来,我军的胡骑他们很可能就不想打了,这场仗就只能结束;又一旦我军撤退,邹丹很可能会用他的骑兵来追击我军,也许乃至会因此而失利战败,……所以,这场仗要想打赢,就只能是挑动邹丹主动向我军发起进攻,而我军在其进攻的时候寻找战机,取得胜利。”
鲜於辅说道:“阎公你的意思是说,诱邹丹所部来攻我步卒之阵,
而后我军用骑兵夹攻其阵?”
阎柔说道:“不错,我正是此意。”
鲜於辅眺望对面严整的邹丹部阵型,担忧地说道:“阎公,此策虽佳,却有一忧。”
“何忧?”
“我军的步卒不一定能挡得住邹丹部的冲击。我军步卒既少甲士,又多缺乏操练,只怕战力不如丹兵。”
阎柔指了指自己的将旗,说道:“故此我才把我的将旗树立在了步卒阵的后头,我将旗在此,贼兵纵强,足安军心。”又说道,“亦因君忧,我欲请君亲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