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行。”
“怎么样?你做还是不做,这场大富贵,你要还是不要?”
梁逵眨着眼,探究似地看着李象,过了片刻,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校尉。”
“你说!”
梁逵说道:“起先在冤句时,我问过校尉,可是欲投镇东?校尉说你要投的是曹公。却为何此时此刻,就在此刻此时,校尉又起意投镇东?”
“当时我就回答你了我那时为何不投镇东的原因!镇东帐下,文武济济,猛将如云,我便是投之,也不能得到重用,故不如改投曹公。却就像你说的,哪里能想得到,曹公竟是这般不济,被镇东连败,现下更是连东郡都守不住了!因是,我乃改变主意,思投镇东!”
梁逵说道:“曹公待校尉不薄,今虽曹公将弃东郡,去到冀州,也虽然是寄人篱下,可想来校尉一定仍然是能够衣食无缺的,……校尉,擒杀曹公此事,一旦事败,人头可就要落地了啊,校尉又是为何放弃衣食无忧,甘愿冒着此等奇险,做出凶险之事?”
“待我不薄?哈哈,哈哈。”
梁逵愕然,说道:“校尉缘何发笑?”
“曹公若真心待我,就不会派我掘坟凿墓!我李象虽然家声寒微,然亦士也!衣食无忧?衣食无忧又如何?难道我在东郡挖坟挖得还不够,还要挖到冀州去么?军中诸将若曹仁、曹纯诸君者,知我之所为,每次见到我,看我的眼神都极是怪异!我掘坟摸金这件事,如果传将出去,不但我从此将会被天下人骂,我之子孙后代恐怕也逃不了我给他们留下的恶名!大丈夫与其千夫所指而死,遗丑后人,何如轰轰烈烈一搏!”
李象、梁逵实都有轻侠之性。
梁逵闻得李象此言,算是彻底知道了李象为何会想要擒杀曹操,献给荀贞的真正缘故了,当下说道:“校尉若不畏死,我愿奉陪!”
李象大喜,放下酒杯,伸出左手,两手一起,握住了梁逵的手,上下晃动,说道:“好!那你我就同生共死,一起来做这件大事!”
风雨雪夜,寒室之中,两人脑袋相碰,於烛光下,细细密议。
……
雨下第三日。
黎明,离狐郡,离狐县。
县外,军营。
这天,是荀贞令潘璋出兵的日子。
两千虎士紧急集合,冒雨立於校场。
潘璋披甲按刀,站在校场中央的高台上边,十余军将、数十亲兵甲士从侍在他的左右。
环顾了一圈校场中的兵士,潘璋慨声说道:“年余之间,曹操两次大败,现在他已是穷途末路。据报,他将要弃东郡而西窜!历城赵将军部於三日前出军,现正在攻打聊城,即将克拔!镇东令我部,今日出兵,飞渡大河,奔袭卫国,擒拿曹操!……诸曲听令,即刻开拔!”
一令既下,事先已经约略听到些风声的将士们,并不吃惊,反而顿时爆发出欢呼。
潘璋满意地观看沸腾的校场,斗志昂扬的兵士们,与左右军将说道:“濮阳田玄自请为我部内应,已提前为我部做好了过河的准备;兼之有赵将军在聊城方向吸引曹操视线;又有乐将军率昌邑主力随后就到,今我部取卫国,探囊取物耳!汝等当发奋勠力,必擒曹操以献明公!”
左右军将齐声应道:“诺!”
两千离狐兵,依照番号,络绎出营。
离狐县距离东郡的边界四十里地。
虽是雨雪交加,不能稍滞潘璋部的进军速度。
清晨出营,下午便到了郡界。
进入东郡境内,碰上了两拨曹军的斥候,尽被离狐兵追上杀掉。
入夜以后,全军只短暂地作了半个时辰的休息,吃了些干粮,便即继续启程前进。
下雨的天气,本就星月无光,雨雪又影响视野,地上且滑,兵士们打起了火把,串起了绳索,各队的士兵皆拽着绳子向前。若从高空望下,这支两千人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