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三家差不多,但荀贞现为镇东将军,不仅是三家中权势最大的一人,而且与孙坚是盟友的关系,因而三人之中,说话最少的这位荀姓士人,却是三人中的主心骨。他考虑多时,与郭姓、辛姓士人说道:“那吾等就暂在郾县住些时日,何如?”
郭、辛两个士人不太情愿。
他两人是希望孙坚现在就能发兵的,但是孙坚不肯,且举出的原因听来也有道理,通过威胁褒信来调动吕布的部队来打郾县,亦像是个行得通的计划,而荀姓的士人又这样说了,二人也只好按住不愿的念头,勉强同意。
出了县寺,在程普的亲自陪同下,三个士人到了孙坚给他们安排的住处。
郭姓、辛姓两个士人趁荀姓士人与程普说话的空儿,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辛姓士人说道:“孙文台,武夫兵子耳,要非镇东上表举荐、鼎力支持,他焉能出居豫州刺史?我州人文鼎盛,本朝中兴以来,凡为我州使君者,哪个不是海内名士?孙文台何德何能,可居此任?而自他任豫州刺史到今,吾颍川士流,对他却堪谓是大力襄助。弘咨督守颍川,日常征收赋税、征用民丁,吾等无有不给。所以如此者,吾辈所盼者何也?还不是一则,顾念镇东的情面,二来
,孙文台颇有勇名,指望他能够保我豫州、保我颍川一郡的平安么?却弘咨纸上谈兵,战前侃侃而谈,若一战可灭吕布之貌,却竟把我阳翟子弟,尽皆葬送定陵!
“吾等且稍观之,如果孙文台不能如他所言,在半月之内,讨灭吕布,以我之见,咱们也就不必再扶助他了!”
郭姓士人赞同辛姓士人对孙坚、弘咨的批评,但对他的结论持有疑点,说道:“卿言甚是,然我州中今无有能与袁公路、吕布相抗之士,便是半月之内,孙文台不能讨定吕布,吾辈只怕也无可奈何,又哪里有别人可依呢?”
辛姓士人放低了声音,说道:“镇东大败曹孟德,而下已占兖州泰半,徐、兖与我豫州俱皆接壤,镇东之兵,可以轻易地入我豫境!孙文台如是不能消灭吕布,吾辈大可迎镇东入豫!”
“迎镇东入豫?”
“黄巾大乱以今,镇东南征北战,战无不胜,我州若有镇东坐守,则何惧袁公路、吕布之流?且镇东身出冠姓,我颍川之秀也,以我观之,而今天下之群雄,文武兼资,仁义盛德,可成大事者,唯镇东一人!镇东入豫,吾辈亦可因之而攀龙尾,光大家声!”
辛姓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放光。
却也无怪其这般,荀贞是颍川人,与此人、郭姓士人等是老乡,辛瑷、郭嘉又在荀贞的帐下,现各得重用,如果能迎荀贞入豫,作为同乡,兼辛瑷、郭嘉的族人,可以想见,这个辛姓的士人和郭姓的士人,一定是会能够通过这两层关系得到荀贞重用的。
实际上,这个辛姓的士人和郭姓的士人,乃至那个荀姓的士人,在他们各自的家族中,都不算是一流的人才,真正的一流人才,如今早都投附到各方的势力中去了,像郭嘉、郭图、辛瑷、辛评、辛毗等一样,分别已经成为不同势力的重要骨干了,但虽非一流人才,二流人士难道就不能有理想,或者言之为梦想的么?是以,这位辛姓的士人乃有刚才之那番言论。
郭姓的士人听他说完,不由自主的,眼中也透出了憧憬的光彩。
想了一想,郭姓士人说道:“镇东虽得兖州泰半,然曹孟德、张孟卓犹未平也,镇东目前不一定有余力入豫,此其一也;孙文台与镇东交好,孙文台之豫州刺史,乃是源於镇东之表,镇东重义,有孙文台在豫,镇东料也应是不会愿意入豫的,此其二也。卿此言固善,现在恐怕不能实现,吾等且缓待之,先看看孙文台能不能把吕布剿灭,然后再议不迟。”
辛姓士人点了点头,说道:“好,就按君言!”顿了下,偷觑仍在与程普谈话的荀姓士人,说道,“抽的闲时,我二人可先把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