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经过讯问,是泰山“亡命”、恶少年的,占了泰半之多,问其入境目的,皆是要去投泰山军,剩下那些不是泰山郡人的,也多半是在外地犯下了案子,为了逃罪,目的亦是去投泰山兵。
半个月近百人,一个月就是两百人,一年下来就有两千多人,这可以说是泰山军的一个主要兵源来处了,而今被陈登截断。现下为时尚短,泰山诸校尉尚未意识到这个问题,等他们反应过来,想来定是会有不少人痛骂陈登,不过,陈登对此,当然是丝毫也会不在乎。
因了开阳是郡府所在,故此,开阳县内外的巡察,不但要报给县令,还要报给陈登。
听那小吏报说今天有数辆州车从北返还,陈登心道:“必是主上遣出辟召贤士的州使回来了,却不知这次又给主上带回了哪位贤能?”又心道,“主上英武善战,又重文教,掌州以来,方才旬月,不分州内州外,已是接连召辟了多位文、武材士。徐州之兴,在於今乎!”
君主积极向上,有抱负的臣属也就充满干劲。
陈登略吃了点饭食,虽是忙了一天,却是半点不知道累,亲自动手,把堆积在墙边的案牍文簿搬过来,放到案边,借着通亮的烛火,又精神抖擞地处理起了郡务。
荀成遣吏送信,邀孙观来开阳,孙观应邀而至,於上巳之日和荀成等共饮於沂水河畔。
陈登、高堂隆作陪。
席上,陈登观看孙观情态,高堂隆与孙观忆叙旧时。待到席终,孙观回阳都,送他走后,两人俱对荀成说道:“孙仲台神思不属,数有踯躅态,此中必有玄虚,明将军可细察之。”
荀成因而一边严密关注阳都的泰山兵动静,一边不动声色地继续分召昌豨等人见面,或由高堂隆亲去泰山军的驻地与泰山诸校尉相见。
同时,荀成给荀贞写信,述说陈登和高堂隆对孙观以及泰山兵的分析和他自己对此的判断。
这些不必多说。
郯县西临沂水,东临沭水,因孔子曾与弟子於上巳日“浴乎沂”,所以上巳日这天,荀贞也邀请了张昭、张纮等府吏,荀彧、辛瑷等股肱,并飞檄召来了驻兵在沂水西边襄贲县外的赵云,共至沂水之畔,亦欢饮半日。
春和景明,坐皆美材,群儒谈《诗》咏歌,诸将讲兵论武。荀贞於中观之,心神畅悦,不觉与左右说道:“俟天下定,当使万民同享此乐!”
饮至近暮,诸人归城。
在回城的路上,几个府吏从州府驱马驰来,求见荀贞。
前头的从吏问得清楚,过来禀报:“明公,去东莱的州使回来了。”
荀贞大喜,问道:“子义可有从归?”
过来禀报的从吏答道:“下吏没有问。”
“快叫使者过来!”
从吏应诺,回去前头传令,不多时,那几个州吏快步来至近前。
荀贞看这几人,只看到了被自己派去东莱的副使,未见正使,问道:“正使何在?”又问道,“子义可至?”
那副使先回答荀贞的第二个问题,答道:“太史君未至。下吏等接了太史君的母亲来。”再回答荀贞的第一个问题,“正使没回来,他去辽东找太史君了。”
荀贞细问之,这才知道:原来太史慈现不在东莱,而在辽东。
州使到他家中时,他家中只有他的老母。
州使便以辞说太史慈之母,对她说:“贵州黄巾众多,贵州刺史焦公不知兵,非能安州境者。荀镇东昔讨董卓,功著海内,今临徐州,爱民如子,阿母何不迁家至徐?”
太史慈的母亲却不同意,推说自己年纪大了,不肯离家。
州使便又对她说道:“今令郎为避州疾,远遁辽东,不能尽孝於阿母,阿母亦不得与子见。阿母今如肯迁家徐州,焦公权威再炽,亦不入徐境,如此,阿母便可与令郎相见了啊!”
听了州使这么一说,太史慈的母亲思子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