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的使者一起,又求见袁术。
将军府先里说袁术病了,几天后,陶谦的一个使者质问将军府的人:将军既病,尚能饮酒达旦,声传府外,半城可闻邪将军府的人因又说:将军病体方愈,今天一早就出门拜友去了。问去拜哪个友了将军府的人搪塞两句,以军机为由不肯说。
前后差不多一个多月,三拨使者,而连袁术的一面都没有见上。
陶谦的这些使者们聚在一处,无不大骂,都说:袁公路言而无信,小人行径。
最可气的是,便在这段时间内,还有从徐州来的粮车隔三差五地抵达鲁阳。
一手拿着陶谦的好处,一手不见陶谦的使者,这种行为,虽令陶谦的使者们愤怒,可却也无可奈何,没有一点办法。
事实上,袁术不曾病,也不曾出门访友,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将军府待着,因为猜出陶谦的这几拨使者是为了求助借兵而来,故而他才吩咐门下托辞不见。
虽是因此而没有了陶谦的聒噪烦人,可袁术这些天的心情却也很是不好。
有两件烦心事。
一个是刘表,自得了蒯越蒯良蔡瑁等荆州名士襄助,刘表先是招兵买马,屯粮聚械,继而用计,诱斩了五十多个恃兵自雄横行郡县称霸各地的宗贼头领,所谓宗贼,就是以宗族乡里关系而组成的武装集团,也可以称之为宗部,这种组织南北皆有,而南方尤多,他们打着自保的旗号,却时常行劫掠郡县之事,名为是由宗族乡里组成的保境安民之组织,实等同盗贼割据,刘表如欲掌荆州,这些宗部是非要先铲除不可的。
因了蒯越等人之计,在他们的帮助下,刘表顺利地诱斩了五十多个宗贼首领,之后,一并袭取他们的部众,缴获了大量的粮秣兵械,自家的军事实力由此一跃而充,得到了极大提升。
随后,刘表又使蒯越等去江夏,说降了拥兵占领襄阳的大贼张虎陈生。
荆州大部分的郡守县长都有趁乱聚兵以谋私利的举动,并且因为刘表初来荆州时没带一兵一马,是单骑入荆,所以他们中有很多人当时也压根就没把刘表看在眼里,得罪过他,故而,经过刘表这连番的军事举措,他们看到了刘表的威能之后,大多即解印逃走。
至此,刘表控制住了除南阳郡外的荆州七郡,并把自己的驻地从宜城改到襄阳。
宜城襄阳皆属南郡,两县俱在南郡北端,相距不足百里,从宜城改驻襄阳看似无关紧要,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其实不然,因为宜城在南,襄阳在北,襄阳离南阳郡更近,可以说这个县就是正正地压在南郡南阳郡两郡接壤的郡界上的,刘表把治所移到这里说明什么
只说明一个问题:刘表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他现在不但能掌控住荆州七郡了,而且还有胆气来和袁术争南阳郡了。
这个事实无情地便在袁术面前,袁术怎么能还有好心情
便在没太久之前,刘表还是狼狈不堪,被朝廷拜为荆州刺史后,因为道路被阻,荆州各地盗贼丛生郡县自立,所以他当时甚至都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来上任,只能匿名独身,这才得以抵至宜城,就任刺史之位;可转眼间,早就图谋荆州的袁术寸境未得,还是只能据在南阳郡内,可郡外的荆州七郡却居然就被刘表给悉数拿下了,如此反差,怎能不叫袁术恼怒。
说到底,这不怪袁术,不是袁术无能,只能怪荆州的士人们不拥护袁术。
想那刘表是单骑就任的,便是有一些从人,可都人生地疏,又有几个是能帮他的还不就是靠了蒯越等人,出谋出人出钱出力,这才使刘表一举掌控了荆州七郡
不说别的,便只说刘表诱斩那五十多个宗贼首领一事,出谋划策的是蒯越蒯良,派出去诱请那些宗贼首领来宜城的又是蒯越的人,刘表做了什么坐享其成而已。
设如蒯越等人肯助袁术,这荆州,哪里还有刘表的份
只奈何,袁术名声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