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只是有时会在赵然的信里看到他的名字,彼此很陌生,那么对李鹄之生死自然也就很淡漠,不当回事儿了。
赵忠能为今日之高位,虽是阉宦之贼,为党人、名人、多数的士子多唾弃痛恨,可他手底下也是有智谋之士来投奔的,毕竟荣华富贵人人都想,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清节正直的,趋炎附势之徒也不在少数,所以他手底下也是颇有几个聪明多智之人。
他的几个得用的门客在座,一人取过赵然的信,细细看过,沉思片刻,正容对赵忠说道:“在下窃以为,此事不可小觑,不能当成是件小事儿,公应重视。”
赵忠说道:“噢?此话怎讲?一个小小的郡丞,死也就死了,有何大惊小怪的?先生何意,我愿闻其详。”
“李鹄,一个小小的郡丞,他死了固然也就死了,诚如公之所说,不值得大惊小怪,可问题是荀贞此子却不容轻视,窃以为,公必须要重视他啊!”
“这话怎么说?”
“公请试想,荀贞何人也?”
“我知此人,乃是颍阴荀氏之子弟,昔在颍川为吏,后从皇甫嵩出平黄巾,得以军功为赵中尉,复以军功为魏太守,赖袁本初之力,得封颍阴侯。”
“正是。此人过往之经历,看似寻常,可细琢磨之,却却不容小视。”
“此话怎讲?”
“两个缘故:其一,他出身荀氏。当年党锢之前,荀氏与党人结善,荀氏八龙、荀昱、荀昙等人皆为党人之属,荀昱且为党人的‘八俊’之一,号为天下好交荀伯修。又如李膺诸辈,皆与荀氏相交莫逆,是为世交。因此种种故,党锢起后,荀氏得被禁锢。荀贞此子既然生长在这样的一个家族之内,对公等必怀仇怨。要不然,他也不会先后得到皇甫嵩、袁绍诸人的青睐。皇甫嵩何许人也?虽非党人,实为党人一类。而袁绍更不必说,虽为袁氏子弟、公族之后,可却与他诸父行事不同,蓄养死士於洛阳,结交党人於海内,其志不可言也。荀贞此子既然能得到皇甫嵩、袁绍的青睐,则与此二人必然道同。由是,在下窃以为,荀贞此儿入仕至今,虽然只在数年前捕拿过张直,此外与公等在州郡之子弟、宗族、亲信俱相安无事,可却不代表他对公等不怀怨恨。”
“这一点我知道,要非如此,我也不会在袁绍请朝廷封他侯时助张公阻之,只是惜乎没能成功。”
“是,公高瞻远瞩,明眼千里,自是知道此点,却是在下多说了,但是第二点……。”
“第二点是什么?”
“在下对荀贞此子在颍川、赵郡之昔日行事及他去魏郡后的行事略做了点了解。”
“噢?你何时对他的以往和现在做的了解?”
“便是在得知袁本初为他请封侯后。”
这个门客倒是个忠心耿耿的,知道了袁绍支持荀贞后便立刻对荀贞展开了调查。
荀贞本来是在州郡有名,但在朝中名气不大,毕竟他年纪轻,出名得晚,之前很多年默默无闻,又不是荀氏的嫡系子弟,那么名在朝中不显也是正常之事,可袁绍何许人也?却是天下闻名的,俨然党人新一代的领袖,包括很多老一辈的党人对他也是赞许有加,要非因袁氏累世公族,在朝中、地方的影响力很大,张让、赵忠等恐怕早就收拾袁绍了,所以,一听说荀贞与袁绍搭上了边,马上引起了这个门客的重视,对荀贞展开了调查。
赵忠闻之,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有心了。……你说来看看,你都调查出了什么?”
这个门客说道:“在下如不调查也就罢了,在下这一调查,真是吓了一跳。”
“怎么说?”
“荀贞此子昔在颍川时结交轻侠之徒,蓄养死士之客,这与袁本初如出一辙,从军后,又养了数千义从,此数千义从常从征战,久历沙场,在下虽未亲见之,然闻之早已是精兵一支了。他现在的名声虽然尚未显於天下,但身出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