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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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芬其人“性疏而不武”,所谓“不武”,不够果敢,没有兵事之才,所谓“疏”,即志大才疏之“疏”,他之所以能名闻天下,成为党人的领袖之一,不是因其本身的才能,而是因他家訾豪富,他仗义疏财,肯用家财来帮助落入危难困窘之中的党人同道,故此得以名入八厨。
厨者,言能以财救人也。
换言之,也就是说,名在八厨之列的王芬,以及张邈等人,他们等同是党人中的“财主”,和三君、八俊、八顾、八及等以品德、能力为天下重不同,他们是以家訾得为党人领袖的。
不过虽然如此,尽管王芬本人并无出众之才能,可一旦被他得知龚茂“扯着虎皮作大旗”,在外边拿着他的名号来为赵然办私事,可以预料到,龚茂这个州从事也就做到头儿了。
不但州从事做到头儿了,事情传出去,龚茂在州郡里的名声也要彻底坏了。
“名声也要彻底坏了”不是说他为赵然办事,而是说他身为下吏却妄用长吏之名在外“招摇撞骗”、污长吏之清名,只这一条,就是不忠不义,必会被州郡的士人、吏员、豪杰唾弃。
这也是因为龚茂和荀贞以前没过接触,不知道荀贞的脾气,居然敢乱打王芬的旗号来“威胁”荀贞,结果一下就被荀贞的这句话给打蒙了。等他总算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从席上跳起,冲到堂门口时,荀贞早已离去,连个背影他都看不到了,放眼看去,只有空荡荡的院子。
他此时没了之前怀怒而来的盛气,左右顾望,见堂外廊上立了两个卫士,惶急之下,顾不得脸面,急至其中一个卫士的面前,低声下气地问道:“不知荀君去了何处?君能否引我求见?”
此处正堂乃是荀贞平日办公、接见人的地方,能在这里守卫的都是荀贞的亲信人,俱是荀贞从颍川带来的乡人,适才荀贞於离开前在堂门口处冷笑着对龚茂说的那句话,这两个卫士都听到了,知道荀贞对这个人充满了恶感,又怎会理会他?
被龚茂问话的这个卫士瞟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往边儿上挪了两步,转回目光,继续目不斜视地持戟挺立。龚茂讨了个没趣,没办法,只好转到另一边,问另一个卫士。
这个卫士也不搭理他。
事关前途和名声,龚茂不能就这么离去,再三搭话,见这个卫士就是不理他,急得出了一头冷汗,说到最后,已不是“低声下气”,几乎是“苦苦哀求”了。
这个卫士被他缠得烦了,看了看他。
龚茂见他似有说话之意,期待地等着。
这个卫士咳嗽了声,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是颍川人,……。”
听着这个卫士满口的颍川方言,龚茂不知他为何说出这句话,说道:“噢?”
“……,听不懂冀州话。”
龚茂被气了个半死,豫州、冀州话虽有不同,但两州相隔不远,除了一些深山僻壤之地的方言非常拗口难懂之外,其余的地方大体上都能听懂对方的话,龚茂都能听懂这个卫士的话,这个卫士又岂会听不懂龚茂的话?龚茂无法,这会儿不是发怒的时候,委曲求全,换了洛阳正音,又把刚才想再次求见荀贞的话说了一遍。
这个卫士却还是那一句:“我是颍川人,听不懂冀州话。”
“这不是冀州话,是洛阳正音!”
洛阳正音相当於后世的普通话,是本朝官场上、士林中的通用语,这个卫士就算没有学过洛阳正音,但洛阳离颍川只有数百里地,洛阳正音和颍川话实差别不大,他也应能听懂。
这个卫士答道:“洛阳正音我也听不懂。”
“你……!”
如真听不懂,又怎会顺着龚茂的话说下去?这明显是连敷衍龚茂都不想敷衍了。
龚茂万般无法,既然求见不得荀贞,也只能暗骂一句“有其主必有其奴”,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