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却毕竟良心未泯,也做不到坐视不理,任贼患越演越烈,并且他对荀贞有好感,也不想做这种在背后给荀贞使绊子的事儿。
就且不说段聪若是去找荀贞为杨深说情,荀贞会不会答应,只说杨深听了段聪此话就很不乐意。杨深是一粒米都不想出,段聪说的却是请荀贞稍免些他家该出的米粮。
杨深跪伏在地,心道:如只是叫豫州儿稍免些他要我家出的谷粮,我何必找你心中不满,嘴上愈发恭谨,说道,深却非是为我杨氏一家,不瞒段公,韩氏等家也在被募粮之列。黄巾祸乱数月,抄掠郡县,此段公之所亲见,我等民家因小有家訾之故,受祸尤重,粮确是还剩存了一点,可小民等家却均宗族众多,这剩下的一点粮还不够自用,如何能再上缴郡府
他叩头说道:相君檄令已下,岂能收回,段公此话说得甚是,是小民考虑不周。要不这样,小民愿与韩氏等家共写一道陈述实情的文书,只请段公帮小民等呈交给相君即可。此事过后,不论相君是否会收回成令,小民等均有重谢奉与段公席前。
如只是一道文书,杨深自己即可以呈交给国相刘衡,之所以让段聪转呈,却还是想借用段聪的背景,上借段聪在朝中之靠山下用杨韩诸家在地方之势,希望能以此促使刘衡收回檄令。
段聪不傻,一听即知杨深之意,为难地说道:这转顾周良,以目示意,让他开口解围。
段聪这却是找错了人,周良早就对荀贞给李仓撑腰侵夺自家之权不满,想报复荀贞了,之前也曾对段聪进过谗言,只是段聪没有听。
刚在听了杨深说荀贞打算向郡中强宗大姓募粮,周良听入耳中,脸上没甚么表情的变化,心里早已是乐开了花,想道:豫州儿不知天高地厚,自恃是州伯的爱将有些军功,居然把手伸向了郡县大姓此即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也
他只当未见段聪的转顾,深蹙眉头,唉声叹气。
段聪奇道:周尉缘何长吁短叹是为杨公之事么
良却非为杨公之事,而是为段公心忧。
为我心忧此话怎讲
段公,我听说何伯求来我邯郸了
是啊,不过昨天已经走了。
段公素好贤敬士,何伯求海内知名,他既来邯郸,想必段公必与他相谈甚欢了
说来可惜,何伯求来邯郸后,我虽登门造访过,却因他事忙而没能相见,总共只见过他两次,一次在相府,一次是在迎中尉凯旋时,当时在场的人都很多,均未能与他详谈。
可我却听说他与中尉私下里有过长谈
中尉凯旋的当夜,何伯求住在了中尉府,何伯求与中尉家是故交,他两人畅谈不足为奇。
段公,良正是为此心忧啊。
这有何可忧之处
敢问段公,何伯求何许人也
如周尉所云:海内名士也。
敢问段公,中尉又何许人也
中尉出身荀氏,名门子弟,以功为赵中尉,器量雅伟,英明强干,知兵善战,美材也。
我素闻何伯求与袁本初为友,乃党人余孽,而荀氏亦党人余孽周良起身下拜,提高了语调,说道,何伯求无缘无故忽来我赵郡,与中尉密谈之后便即离去,段公,难道不觉得这其中透着古怪么
古怪
公之从父乃是当朝中常侍,中尉何伯求均是党人余孽。段公,。
段聪楞了下,打断周良的话,放声而笑,指着他,笑道:周尉,你是又想说中尉yu图害我了么
不可不防也。
段聪连连摇头,说道:中尉谦虚文雅,绝非背后害人之人,且我与中尉相识以来并无过节,相交和美,他怎会害我
段公如不信,良有一计,可试中尉心意。
何计也
中尉击破黄髯,大胜归郡,段公可以此为借口请他明晚来府中夜宴。
请他赴宴
然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