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
老实说,荀贞作为一个从后世来的人,深觉这些礼仪太过繁琐,心道:难怪曹cāo孙坚皆通脱不拘礼。太讲究礼了,让人觉得麻烦。但他是荀氏弟,出门代表的是荀氏脸面,不能像曹cāo孙坚那样,便是曹cāo,在迎接荀贞这个士时不也是严格遵循了礼仪
曹cāo收下腒居,亲热地握着荀贞的手登堂入室。
堂中已布下了酒席。因为曹cāo没请外人,只请了荀贞孙坚两人,所以只有三席。
上面是曹cāo的主席,两边是客席。孙坚已到,正坐在右边的客席上,见曹cāo荀贞两人进来,他起身相迎,笑对荀贞说道:征战多ri,未尝饮酒,早就酒瘾犯了今晚曹都尉请酒,贞之怎么来得这么晚来,来,你来这里坐。
右边是上席。孙坚亦比荀贞年长,亦比他职高,荀贞怎肯过去连连辞谢。曹cāo请他坐入左席。
客人来齐了,天还没黑,饭食饮酒不必着急,三人落座说些闲话。
孙坚是南方人,曹cāo很少去南方,问了不少孙坚南方的风土人情,又说起孙坚昔年十七八岁便以郡司马之职参与平定许昌许韶父之乱,赞不绝口,直说:君猛锐善战,为江东英雄
曹cāo又与荀贞谈笑,说起荀贞昔ri为北部督邮时刚猛除贪,亦连声称赞,说道:虽说治理国家地方应该宽猛相济,然以今之形势,却正该将宽拿起,把猛放下。正如人之急病,需下猛药。
曹cāo欣赏孙坚和荀贞的刚猛,是因为他本人也是个猛锐的人。他二十出头为洛阳北部尉,初到任,即在洛阳几个城门悬挂十余条五sè棒,有犯禁者,不避豪贵,皆责之,杖死蹇硕的从父,令洛阳那些横行惯了的贵戚豪强畏惧屏息,收敛恶迹,由是内外莫敢犯者,威名颇震。
比起曹cāo的勇猛酷烈,荀贞为北部督邮时驱逐浊吏捕杀不法的作为有所不如。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曹cāo靠山硬,高官弟,在朝中的背景不是荀贞能比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荀贞任北部督邮时的杀伐果决得到了曹cāo的惺惺相惜。
荀贞心道:曹cāo这两天看来没少下功夫,居然把文台和我的底摸得这么清楚,所言尽文台与我的得意事。由此倒也看出曹cāo确是真心与他俩结交。
谈谈说说,暮sè已至,堂内昏暗起来。侍女入来,点上青铜灯架上的烛火,重新映亮堂中。
曹cāo说道:哎呀,与二君说得起兴,不觉夜至,两位饿了没有我是饿了。要不这就开席边饮边谈,如何对孙坚说道,司马,我甚少去江东,对你们江东的风物人情极感兴趣,待会儿席上还要请你多给我讲讲。
孙坚笑道:好啊。和曹cāo聊了这么会儿,他觉得曹cāo这个人不错,言谈爽快,举止不拘礼,很投自己的脾气。趁侍女上酒菜的空儿,曹cāo又对两人说道:我不瞒二君,再过几天我就要回京了。今夜酒宴,既是我此次从征贼兵,喜与二君结识,也是与二君辞别。
孙坚讶然,说道:汝南南阳等地的贼兵尚未平定,都尉怎么就要回京了
我部人马皆为别郡郡卒,从我平乱是万不得已。如今颍川已定,彼等也要各归本郡了。他们郡中也有乱贼,虽不如颍川贼多,亦不能长久在外。
原来如此
孙坚看起来像是信了曹cāo的话,荀贞不以为然,心道:此次平定黄巾之乱,曹cāo来得晚,走得早,明显是来镀金的,是来获取战功的。看了曹cāo一眼,心道,也许他的父亲已经给他活动好了只等他回去京师就能得到新的任命
曹cāo转目荀贞,正碰上荀贞在看他,笑道:贞之,昨天我在太守府里听文府君说,朝廷特选拜侍御史王公为豫州刺史,王公已离了京师,不ri就能来到阳翟了。
侍御史御史中丞的官属,共有十五人,得举非法,其权次尚书。朝有十五个侍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