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范围内渡河,不管是左边还是右边,十里地,步卒半个时辰即可到,骑兵用不了两刻钟。
波才屯兵在此,断绝了我军在昆阳附近渡河的可能啊
朱俊虽很想渡河,但在这种情况下却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冒着被半渡而击的风险渡河,不过好在根据探马回报,波才率主力回到昆阳后,倒也没有立刻就再分兵去打舞阳,而似有观望朱俊动向之意。
这就形成了一个僵局。
朱俊无法渡河,波才也没有分兵去打舞阳。
敌我数万人马就这么隔河对望。
朱俊召诸人连ri会议,无计可施。
就在僵持之际,两天后,僵局打破了。
探马急报:波才亲带两万余人出城,向舞阳方向进发,何曼带着剩下的黄巾军,近两万战卒并及四五万的老弱妇孺留守昆阳。
波才在昆阳观望了两天没动,忽然离城,本是件古怪的事儿,但在闻讯之后,朱俊等人对此却不奇怪,因为他们都知道原因:皇甫嵩到了。
就在接到这份波才率众出城去击舞阳的军报之前,皇甫嵩派来与朱俊联络的使者刚到营中:皇甫嵩率三万众入了颍川郡。
波才何曼定也是得知了这个情报。
皇甫嵩一到,汉军就要达到四万余步骑。黄巾军总共才多少战卒四五万人。一条小小的滍水,四五万人,或能挡住朱俊的万余步骑,却断难挡住他俩会师后的四万余步骑。
这四万余步骑一旦强行渡河,波才何曼就要陷入两难之境:他们若和上次一样,再遣主力去河边阻击,因为双方战卒数目相当,汉军虽因渡河而不占地利,却兵器jg良,占了器械之利,且骑兵众多,只要步卒拼死杀过河,骑兵随之而进,那么黄巾军必败无疑;可如不再派兵去河边阻击,那么汉军渡过河后必来围昆阳,就像波才之前的分析,外无援军,内缺粮秣,昆阳是座死城,万万守不住的,也是个大败的结果。
面临此两难之境,波才何曼只有铤而走险,分兵两路,一路出城,接着去猛攻舞阳,一路则留守昆阳,死战以阻汉军。争取一线生机。为了能尽快地打下舞阳,波才这次亲自带队上阵了,留下了何曼守卫昆阳,阻击汉军。
朱俊等人虽不奇怪波才出城,但朱俊对此却甚是着急。
他又一次召开军议,召诸人商议。
波才已於午时亲率两万余步骑出了昆阳,yu再击舞阳,据报,他所率之贼兵皆为jg壮,带了不少的攻城器械。前ri,我遣信使潜去舞阳,昨夜归来,带回的消息不太好,舞阳先前被波才何曼急攻数ri,百姓伤亡惨重,现只余守卒两千余人,且多为县中大姓家的弟宾客徒附,以这仓促成军的两千余人抵挡波才两万余的jg壮,怕是难以支撑太久。皇甫将军刚入颍川,等他行军赶来,少说也得三天之后。三天,波才恐怕就会攻下舞阳了。诸君,吾等得想个办法援救舞阳
越骑营的魏校尉皱眉说道:滍水对岸有五千贼兵,昆阳城中又有数万贼众,有滍水昆阳为阻,如何去救舞阳
北军五校是朝廷jg锐天倚仗,五校之校尉通常由外戚或天信臣任之,这个魏校尉就是天的一个近臣,而且在品秩上,校尉和中郎将一样都是比两千石,因此之故,这个魏校尉的直属部下虽然只有越骑营的数百骑士,但朱俊对他一直客客气气,甚是礼敬,此时听了他的话语,朱俊说道:话虽如此说,也不能坐视舞阳告急啊
帐中诸人中,荀贞的品秩最低,坐在末席,临着帐口。
他眼观鼻鼻观口,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席上,心中想道:要说起来,这都怪我。朱俊现下之所以如此为难,全都是因为我守住了阳翟啊。
若非因他守住了阳翟,波才何曼现在早已席卷颍川郡的大半,进军至颍川西北的边界,用不了多久就是长社之战了,可如今却因前进无路,不得不转而南下,取父城,下昆阳,击舞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