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王师至,贼兵不ri可定,你怎么反而郁郁不乐呢
荀贞叹了口气,说道:贼兵若能不ri而定自是最好,我只担忧不能旗开得胜啊。
此话怎讲
朱将军所带之军虽有万众,然多半是临时招募来的京畿壮勇,没受过什么cāo练,只是编了编什伍,定了定部曲,在铠甲兵器上比贼兵强而已,在其它地方,如阵伍军纪等方面比贼兵强不了多少。他们从洛阳出发,趋行数百里,过轘辕关,东入吾郡,先战轮氏阳城两县,未经休整,现便又要马不停蹄地继续南下,我恐怕这场仗不好打。
荀攸想了一下,说道:恐怕朱将军正是因为考虑到他所部人马多是临时招募来的京畿壮勇,所以才急着南下击贼啊
此话何意
若是百战老卒,那么在阳翟休整几ri也未尝不可,而今朱将军所带多为临时招募来的京畿壮勇,所恃者一口气而已,若是入吾郡后停顿不战,这股气泄了,兵就不好带了。
荀攸说的也是事实。临时招募来的壮勇不比身经百战的老卒,若在阳翟待得久了,任黄巾在汝水南岸攻城略地,等他们的捷报一再传来后,恐怕士气就会下落,不利与黄巾军作战。
你说的也有道理。
荀攸笑道:王师连复两县,士气正盛,而反过来看贼兵虽也接连攻陷了两县,可舞阳却迟迟不能下,这说明他们军卒已疲,这一场仗也不是不能打的。
朱俊已经做出决定,荀贞荀攸戏志才他们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有尽力完成自己的任务。
朱俊带了上万人马,行速比荀贞戏志才他们慢得多,次ri上午才到襄城。
这时,荀贞已搜集到了许多有关对岸黄巾军的情报。
他带着荀攸戏志才乐进陈褒江禽高素等人并及李瓒这些县中衣冠到县外迎接朱俊。
出乎他的意料,文太守也随军来了。
转念一想,也并不奇怪。
文太守身为一郡太守,保境安民是他的本分。先前他可以以坐镇指挥为由留在阳翟,现今朱俊带着王师来了,他身为地主,没理由滞留不进了。更何况,他还是个待罪之身,估计他也想借机立个功劳,以使朱俊能帮他在朝中说句话,减轻罪责。
人到一万,无边无沿。
朱俊他们是从西北边来的,荀贞等人在县西北相迎,展目远望,只见官道上车骑旌旗,矛戟如林,行军队伍足有数里之长,前为骑士,后为步卒。两三千骑士策马扬威,六七八步卒持矛前行。远望之下,烟尘弥漫,军容甚盛。
最前边是朱俊文太守和那个姓魏的越骑校尉,三个人皆未乘车,都骑着马,冠带黑衣,银印青绶,革带佩剑,一干的军中将校与郡府吏员随从其后。人群中,荀贞看到了费畅钟繇王兰等人,还看到了孙坚。他与帐下诸人并及李瓒等县中诸姓迎接上去。
迎接的人群除了他们,还有数百选出来的县民,扶老携幼,跪拜道边,箪食壶酒,共迎师旅。几个拄着长九尺的鸠头拐杖站的老者跟着荀贞等人上前。
走到军前,朱俊文太守魏姓校尉等人下马,李瓒代表县中父老迎接王师,拄鸠杖的老者们颤巍巍地奉酒给朱俊。鸠杖就是王杖,给年高德劭者授杖之法始自周朝。汉法:七十以上得授王杖,持杖的待遇与持节同,身份比六百石吏,入官寺不趋,得行驰道,以示尊老之意。
朱俊忙快步上前,接过酒,说道:怎敢劳长者相迎
李瓒说道:闻将军率王师到,县民不胜雀跃。贼起至今,吾县深受荼毒之苦,十室五空,死者枕藉於道,今终将王师盼到,吾民有救矣这椀酒,为将军洗尘,请将军饮下。
今次,我率三万jg锐先发,皇甫将军带五万大军随后,来贵郡,就是为国家杀贼,为百姓平乱的朱俊端起酒椀一饮而尽,一手拿着椀,一手握住剑柄,慷慨地说道,后天我就率部渡河,为父老除此残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