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贝斯克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烟,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对于指在他脑壳的枪,他没有一丝畏惧——他根本不会害怕我开枪。
“玛莎呢?你把玛莎带去了哪里?!”我把枪支在他额头用力地抵了抵,抬高声音不过是为了掩饰恐慌而做出来的虚张声势。
贝斯克抖了抖烟灰在桌上,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淡淡定定。
“说话啊!”我的手开始颤抖了。
“来吧,莉莉安,现在就杀了我。”贝斯克扔掉了烟,额头抵着我的枪站了起来,他抓着我握住枪柄的手,往自己脑门上死死抵着,向我叫嚣着:“求你了,立刻杀了我,杀了我你的朋友就活不了了,哈哈哈哈哈……”他疯了,缠着黑布的那只眼更显得他模样狰狞可怖。
“你别以为我不敢。”我手指微微动了动。
然而,数秒过后,我依然没有按下扳机的勇气。
贝斯克张狂大笑,如同赌徒在赌桌赢钱那般兴奋。他赌赢了,我不敢开枪。
“莉莉安,你的心不够狠。”贝斯克轻而易举地移开我手中的枪,并夺在手中。
我往后退了几步。
“别害怕啊,莉莉安,我可不会杀你。”贝斯克用手缓慢的擦拭着枪身,“是把好枪,我看,是那军官给你的吧?他居然会把枪给你,看来你勾引他勾引得很成功啊,莉莉安。”
“可你为什么离开他了?他对你不够好?也对,我才是你的丈夫啊,只有我才会对你好,你离开他是为了来找我的对吗?”
“真开心啊,莉莉安,我们又在波兰相见了,感谢上帝,感谢圣母,如了我这个心愿。”
我撕碎他这般癫狂的幻想:“你什么都不是,我丈夫早就死了,你不过是我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野男人,我从来没招惹过你,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我想,我也要跟着疯了。与疯子纠缠久了,自己也成了疯子。
我箭步上前,一把抓着他的领口,“你究竟把玛莎带到了哪里?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贝斯克缓缓拿开我的手,一脸的漫不经心,“别着急啊,莉莉安,我们来玩个游戏,我就告诉你。”
随即,握枪的那只手又慢慢的抬起来,向前,枪口直指我的太阳穴,语气森寒,“来让我慢慢地、慢慢地……折磨你。”
我如战败的士兵那般颓败。
男人折磨女人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套,用最代表侮辱性质、让女人崩溃的就是肉体上的侵犯了。
一成不变。
贝斯克因为我不能人事了,他的心理逐渐扭曲。
我毫无遮掩,被贝斯克绑在椅子上,他拿出了一条鞭子。
什么自尊、尊严,在此刻都被我通通抛弃了,我闷声忍受,肌肤被一条条血痕覆盖,由于白皙,更为明显,新的旧的交错着一起,格外斑驳丑陋。
“叫啊……叫啊……”他毫不留情地甩着被冠以怒火的鞭子,下手一次比一次狠,“你在德特里希床上的时候,不是叫的挺大声的吗?!”我只感觉我的皮肉都几乎绽开来。
我一声不吭。
贝斯克突然把鞭子扔在地上,抓着我的胸口,“野地妓女……哈哈哈哈哈,野地妓女,一个军官居然对一个妓女情有独钟,真是个笑话。”
他摘掉了右眼的黑布。
一个空洞的眼眶展露在我面前,我微微缩了缩瞳孔,一阵惊骇。
贝斯克的眼珠子被挖了。血肉模糊地凝结在了一起,分外恶心,令人作呕。
我真的就发出了呕吐的声音。
贝斯克却强行掰着我的头,逼迫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