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我也笑着,由衷的说,为她终于感到快乐而开心。
女生的快乐往往很单纯。目睹自身的蜕变时,即使是微小的改变,足以让我们感到喜悦,这是生活中的小确幸。
从理发店出来,我们不着急回家,选择在街上逛逛。天气不错,日照很足,人都得吸收一下阳光来提提神。
玛莎孕吐得厉害,仿佛要将整个胃都要吐出来一般,我只好跟着她走走停停。
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倒也不是注意玛莎这个孕妇,都是注意我来了,因为我有一头红发。
那些异样的眼神和低声的议论纷纷传入我耳中,其中还夹杂着对我的鄙夷和不屑。玛莎也听到了,她强忍着孕吐的不适感,为我义愤填膺地回击那些人。
那两个男的原本只是躲在暗处窃窃私语,当被当面揭穿后,却又怯懦得不敢有任何辩驳,如丧家之犬般匆忙逃离现场。玛莎见状并不打算善罢甘休,执意要追上去讨个说法。孕妇的情绪真是如同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
我连忙拉着她,劝慰道:“算了算了,不要计较,就当没听见吧,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什么?”玛莎瞪大眼睛看着我说,“你不能习惯这样,你是一个有尊严的人,不是他们口中低贱卑微的存在,你要抗争,你是人,你不过只是有一头红色头发,不应该沦为他们嚼舌根的目标,这太离谱了。下次再遇到这些事,你一定要反击回去,知道吗?”
她对我的维护使我感到一阵温暖。
胎儿对玛莎的折磨实在太猛烈,每走一步玛莎就对我说这是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她恨不得这胎儿从她肚子里消失。
我们只好折返回家。
路上,纳粹又在抓人了,犹太人被一个个赶上卡车,送往未知的地方。
可我知道,他们的归宿是德国人所建立的集中营。
一个瘦高瘦高的男人在一个纳粹旁边交谈着什么。一副精明相,尖嘴猴腮,他已俨然是这群侵略者的狗腿子。
这人我再熟悉不过,贝斯克,他又出现在我面前。
他好像瞎了一只眼,只见他的左眼缠着一块黑布。人虽在跟一个军官交谈,但眼神却四处扫视,试图发现目标,为纳粹抓更多的同胞。
不折不扣的叛国贼。
我怕他发现,我拉着玛莎落荒而逃。
即使安全到了家,我仍心有余悸,把窗户里里外外关了个严严实实,给门在里边上多了一把锁。
玛莎发现了我的惊恐:“莉莉安,你怎么了?”
我怕她担忧,并没有告诉她。
这里似乎也住不久了。
一夜没睡。恐慌过后,第二天还是要去厂里干活的。
其实在工厂里干活并不是没有苦恼的。
因为我的一头红头发,引来了不少歧视。我没去辩解什么,对这来之不易的工作我很珍惜,尽量避免与人发生口角。
倒也有个小伙子为我斥责那些人,他是我的同事。他经常热心的帮助我,自然而然的,也成为了旁人口中议论的对象——他们觉得我跟这小伙子有染了。
一开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对外所说,我是有丈夫的人。
中午饭点的时候,小伙子会留些吃的给我。
我感激他,却也一直在拒绝他的好意。我一直觉得他是个蛮好的一个人,直到他向我表白后遭到我的拒绝。
他当场暴露了真实的嘴脸,对我破口大骂,骂我不识好歹,一个勾引男人的放荡女人。这还不止,为了发泄被我拒绝的愤怒,他四处向旁人抹黑我的名声,编造各种谣言,说我背着我丈夫爬上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