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急需、急需我的抚慰。带着战场的硝烟味,血腥味,他的风尘仆仆,跋涉千里,只为找我,与我温存一场。
男人,若是真想与你做些什么,似乎也不会在意中间是否有险阻。他只是一心的,想和你做一件事,不管这些事是什么。
主权在此刻交换,交由他手中。他洞悉一切窍门,他知道如何打开我的感官,知道如何让我快乐。
我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隐私,尽被他收揽在眼中。我在他面前,所有伪装和掩饰都无所遁形。
身上每一处秘密,他是那么熟稔于心。他是一个执着的探险家,也是一个耐心的求知者,孜孜不倦地追寻未知的领域,寻寻觅觅,穿越秘境,试图发现是否有宝藏在他眼皮底下遗漏。
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注入了生命力,散发红润的光泽;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着,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舒张、收缩。
我们是两根紧紧纠缠的藤蔓,我们彼此交织、相互依偎,我们密不可分。我们在此时此刻,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我的吻只对他献出,他滚动的喉结,起伏的胸膛,坚实有力的臂肌,就连腹部那被渗出的血染红的白绷带,他的伤口,都能激起我内心深处的欲望。
我沦陷在他每一次带给我的感觉里,像毒,蔓延至我的全身,直至上瘾,无可救药。
他说:“你看,只有我是你的钥匙,别人,也能在你身体窥得密码?”
我的腿搭在他手臂上,他的指尖轻柔掠过这片肌肤,像是对待一件珍贵无比的艺术品。他的眼神充满了虔诚和珍视。
德特里希喜欢我的腿,他说这里圣洁无瑕。
更能点燃他潜藏的欲望。
他喜欢看到我展示自己的身姿曲线,但唯有我的腿部被他视为禁地——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领域,容不得他人觊觎或窥探。在他心中,这块地方是神圣的,不可他人侵犯,只有他才有权利享受这片私密天地带来的愉悦感受。
所以,他给我挑的衣裙,都是有着几乎曳地的裙摆,足以盖住我整条腿。他会赞美穿裙子的我。
他视我为&34;不完全&34;的私人物品,既想让我绽放光彩又不愿被他人看到这份独特的美丽。
晃啊晃,窗前,我看见,美因河的水还在缓缓流淌,黑夜的衬托下它是那么深邃,不,灯塔仍在明亮,它就像被点缀的黑明珠,淌啊淌,在我眼中流动。工厂机械转动的声音静止在今夜,我只听得德特里希在我耳边的低吟。
性感的、让我着迷、沉沦的低吟。
“我在战场上,匍匐在肮脏的战壕里,在抛锚的坦克上差点被他们俘虏,他们的子弹划过我的皮肤时,莉莉安,你知道那时我在想什么?”他的额头贴紧我的额头,我们的鼻子也互相抵着,他的汗水滴落在我唇边,咸,却也黏腻。
“想什么?”我声音也变得喑哑。
他一把将我托起来,言语无比卑劣:“想着回来,搞你一次又一次。”
他淹没了我的意志。
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两股炽热的火焰,燃烧着彼此的身体。汗水如雨般洒落,从床上,到窗边,再回到床上,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床在嘎吱响,像小小地震,我庆幸到现在都没有人上门投诉,我记得楼下那个老太太脾气不怎么好。
有时候,身体的欲望与理智相互融合,让人难以分辨自己想要的;而有时候,这两者又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运行在不同的轨道之上——欲望就是欲望,充满了原始本能的冲动与渴望;理智则是冷静客观的思考者,始终坚守着内心的原则和底线。
时而混淆、时而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