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后,天空灰暗,高楼大厦的玻璃似乎也蒙上一层灰色的轻纱。街道上偶尔几个人穿着特殊防辐射衣服,步伐匆匆。
湿漉漉黝黑的柏油路上,黄埔风单手提着蛋糕,拢了拢透明的防辐射服,一个大跨步,刚越过下水道口黑油油的一滩污水。
汽车的轰鸣声在耳边飞驰而过,身后传来咒骂声,黄埔风烦躁的扭头,只见一个戴眼镜的外国年轻男子,满身污水的对着一道汽车尾气竖起中指。
随后他警觉地看向黄埔风,口罩遮挡半张脸,看不清表情,转身快速离开。
黄埔风薄薄的嘴唇紧抿,看着那人手腕处黄色的光点,有些疑惑。
“哥,您能再慢点吗?”
黄埔姚抱怨的声音响起,黄埔风回神,大步朝着她走去。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送生日礼物也就算了,陪我取个蛋糕还这幅丧样,过分了啊!”
闻言黄埔风露出宠溺的笑容,摸了摸黄埔姚的头,还没揉两下,就被她一巴掌拍来。
“别摸头,我都这么大了,再说隔着两层防辐射服你摸什么。”
“你想要什么?”黄埔风低声问道。
黄埔姚上前挽着黄埔风的胳膊,笑容满面的张开嘴……
“滴滴滴……”
黄埔风手腕上的腕带打断了她的话,笑容在黄埔姚脸上凝固。
“有任务,你自己打车回去。”说完人已经没影了。
笑容消失,黄埔姚咬着牙,跺跺脚,恶狠狠的说“黄埔风,你给我等着。”
“生活疲惫吗?无力改变的现实痛苦吗?来元宇宙通天路,故事由你定,你就是自己的主角。”
黄埔姚瞪向头顶巨大的广告屏,愤愤道:“又是元宇宙的广告,就不能让人消停会儿,到哪都是你们,可恶。”
元宇宙警局楼顶
三十来岁的 男人 站在楼顶,声嘶力竭地控诉着,然而周围元宇宙警察来来往往,却没有几人停下。
黄埔风站在楼下,听着他的话。
“都一个星期了,我儿子到现在还没找到人,你们说让我等,前面还有很多案子,就因为我们是普通老百姓,很多事儿都是求诉无门。今儿我话放在这儿,只要一天没找到我儿子,我就不会离开……”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警局门口,来往匆匆的警员也终于有人停下了脚步。
“唉!我们老百姓越来越难了……”
身后不知谁小声感慨,随即响起络绎不绝的附和声。
“谁说不是,我朋友被骗了全部家当,报警了,说让等,几年了一点儿动静没有。”
“我听说……”黄埔风侧目,说话的人三十来岁,低着头,声音压的很低,他没有听到说什么,但却看到了搓手指的动作。
“这案子谁接的?”他收回目光,刚看有人路过便问。
“好像是二队吧!三队,四队也不管这种事儿。”张飞宇停下脚步,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身体倾斜,满脸不赞同,“老大,你别管。”
话音刚落,整个人往一旁一歪,差点摔倒。
“不是老大,你干嘛去?”一句小跑追着黄埔风,“老大啊!你就别管了,那案子是二队接的,你何必……”
说话间,他们已经停在了二队办公室门口。刚好有人从里面出来,看清楚来人,张飞宇悄悄扯了扯黄埔风的衣角。
“呦!一队队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二队队长,严亚停下脚步,盘着手臂。
“外面的人造成了不小的骚动。”
“所以……”
“你还是先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