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面敌人的情况。赵信和金大光各自守住前后两端,就是担心会有漏网之鱼,还好学生兵们虽说是盲目射击,却误打误撞围歼了这些北方军。趴伏在路基下的赵信没有露头出来,因为他担心,这些学生兵差不多已成惊弓之鸟,万一那个不长眼的给自己来一枪,自己可就冤枉死了。
面对几十只步枪洗地式的火力覆盖,围墙外的北方军侦察兵们,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吴张帆带人出来的时候,这些北方军的侦察兵,也只剩下一个重伤员还剩下一口气。吴张帆是这些学生兵的队长,发现还有一个活口的学生兵们,都看着吴张帆。上过战场的吴张帆明白,对方即便手上,那也是自己的敌人,身为队长的自己不该留下这个活口。
可对方毕竟受了伤,而且还一个劲的喊着妈妈,心有触动的吴张帆举着枪,却迟迟没有扣下扳机。呆愣几秒之后,被身边人挖苦之后的吴张帆,才终于扣下扳机。路基下的赵信,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却并未出来阻止。和吴张帆相比,赵信才是真正见过血腥的,如果换作是赵信,他可能早就开枪射击了。
吴张帆开枪射杀受伤的敌军,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返回学校的时候,这些学生兵们开始有点惧怕吴张帆了。等着吴张帆带人返回学校,路基下的赵信才爬上路面,之后更是带着金大光,顺着敌军出现的方向,一路探查出去好几里地。确认没再有北方军的侦察兵出没,赵信这才带着呵欠连天的金大光返回学校,却不想吴张帆还没睡,正坐在教学楼门前的台阶上独自发呆。
“来一根!”赵信示意金大光自行离开,自己却在吴张帆身边坐了下来,并且拿出香烟递了一支给对方。心情复杂的吴张帆摇头拒绝了香烟,赵信也不生气,只是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亮了一支烟。“你刚才坐的没错,那个北方军已经受了重伤,就算你当时不开窍,他也活不过今晚。难不成你还想救他回来?你想一想,一个敌军伤员整夜哀号不止,你让其他人心里怎么想?”赵信的话,令吴张帆愣住了。
赵信见状,随即轻笑起来,“大门里的哨兵发现状况的时候,我们就在大门外的野地里,看到你们没有吃亏,我们才会继续躲着没有出来。这些北方军,应该是他们的侦察兵,他们习惯了小股出没。所以,这些人的出现,就代表着,在他们后面,一定跟着他们的前锋部队。我们当时从汉城退守大田的时候,北方军就是这种战术,后来的大邱也是如此。”
吴张帆一直对赵信很好奇,自己面对姜大石的时候,好多话都无法说出口。可是看赵信和姜大石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样,吴张帆说不羡慕那是假话。“当时我在汉城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对打仗很陌生,很多时候,我只是跟着一些老兵四处瞎跑。可是后来,我发现这样不行,战场就是打生打死。如果,你不能杀死你的敌人,那么,死的就只能是你自己。”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有几个和我一起的学生兵,一块跟着我们行动。上面下令,要我们协助一个步兵连,去防守一处要点。上面没有说坚守的时间,但是指挥我们的军官说,只要守住24个小时,我们就算是完成任务了。结果却没有想到,我们守过了前面的20个小时,可对面进攻的北方军,却连续集结兵力,对我们发起猛攻。”
“敌军人多势众,而且还调来了装甲车,距离24个小时只剩下最后半个小时,我们的阵地被攻破,我们剩下的人都被打散了。当时跟我一队的那几个学生兵,有人选择恶劣放下武器,他们误以为只要投降就能活命。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攻破阵地的北方军,却不管不顾,直接在阵地上,就处决了那几个学生兵。”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干掉自己的敌人,否则死的就是自己。”想不出其他方式的赵信,只能临时编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