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给娘子学的,恰好老夫人对我好,该为娘子出力的时候,妾怎能含糊?”
冯蕴看到她这般就笑着打趣。
冯蕴打帘子看了姚大夫一眼,主动让到一侧。
要是落到裴獗手上,不死都要掉层皮,还有几个硬气得起来?
煤球一旦只有独家销售之道,缺少竞争,那就不再是老百姓用得起的商品了。
好吃好喝的,谁都硬气。
文慧羞怯地低下头去。
裴獗看她并没有被人蒙在鼓里,稍稍松口气。
“嗯。”
果然不用说别的,他就自觉的认领了黑的一方。
“如今关在刺史府大狱里,按律法办,每日贺郎回来我都相问,听他之意,这三娘子嘴巴严得很,咬死说孩子就是他的。还反咬一口,说贺家为全声誉,杀人灭口……”
姚大夫问了声安,朝她颔首而笑。
冯蕴淡淡一笑,“没能从淳于焰那里入手,就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这李宗训也算是能屈能伸,我成全他,又如何?”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说到骆月为韦铮生了一个小儿子,还来信说,待坐完月子,要回娘家来小住。
阿楼理解了其一,却不理解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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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知道她今日过来,就是想要探听情况,悄悄掀开布帘,往外看一眼,这才道:
“妾听人说,宣平侯一病不起,嘴里来来去去只会呼一声‘冤枉’,眼睛直勾勾的,中邪一般,很是吓人,侯府请了好多大夫去看,都没有起色……”
商贩们不肯放过这等商机,纷纷到长门求见冯蕴。
她时常觉得跟女子更好相处。
裴獗双眼漆黑,面沉如水。
这些商贩走南闯北,嗅觉灵敏。
文慧看她老神在在的样子,笑了起来。
“谨慎便是。我不干涉你卖煤球。”
文慧笑了起来。
“刚成婚,怎么也不多歇上一阵子再回来?”
裴獗冷眉一挑,不应。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回到庄子,葛广去停马车,冯蕴领着两个仆女往书房走。
阿楼跟她这么久,早明白自家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裴獗道:“李宗训私下联络了不少商贩,到处购买粮草,石墨……”
沉磁的声音落入耳朵,冯蕴扬了扬眉,示意仆从退下,这才走到他的身边,顺着视线看向庭院里盛放的花朵。
四目相对,冯蕴不说话,微笑看他。
“将军与我唱个黑白脸如何?”
马车远去,冯蕴没有放下帘子,而是远远的看着日光下的长门。
她们都把长门当成娘家。
冯蕴从玉堂春回去的路上,就遇到宣平侯府派去接姚大夫的马车。
贺老夫人是代表贺家去看望宣平侯的。
“闲不住。”文慧脸颊红润,眼里有光,看这模样,冯蕴就知道小两口定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
她十分慎重。
冯蕴也没有闲着。
连续几天下来,他天天换上干净利索的衣裳,坐在堂上陪客商吃茶说话,生意没有做成一单,大总管当得越来越有派头了……
冯蕴噗的一声,笑开。
想到那天的话,忍俊不禁。
个中玄机,冯蕴也不多解释,只是让他每日所见客商,一言一行都要向她禀报,不得遗漏。
“多谢娘子。”
裴獗看着她,“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