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小满哦一声,小心翼翼地捧着,放入冯蕴的首饰匣里。
中京来的贵人不缺吃的,冯蕴也不舍得大鱼大肉地招待,让灶上准备了野菜炒鸡蛋,篙馍和凉拌鲜笋,全是村里找得出来的东西。
冯蕴连忙道歉,让仆女倒水给崔稚压惊。
“没伤到女郎吧?”
冯蕴想到那天裴獗离开庄子前说的话,再看一下崔稚满脸苍白的样子,认真道:
她嫌弃地取出来,对着灯火再照。
不料,濮阳漪又让叶闯带回一件礼物。
她耐不住了,说了来花溪的第一句话。
说罢正要起身,突然看到一只土黄色的怪猫从脚下窜过去,毛绒绒地擦过她的小腿,吓得尖叫一声。
濮阳漪看着信,笑得脸颊一阵抽搐。
所以,冯蕴的首饰匣里,其实没有几件拿得出手的佩饰,她平常也不怎么用,在花溪村里穿戴太过未必显得招摇。
“那你先走,我晚点再回来。”
冯蕴没有想过留她们下来吃饭,更没想到濮阳漪会这样不客气,送走崔稚,赶紧让人安排饭食。
又吩咐道:“找两个信得过的人,安排他们多和张家走动。”
没有跟她告别,阿左和阿右也交给了冯蕴,而不是她。
两个仆女赶紧摸住她。
“韦铮新任大内缇骑司副司主,很不高兴。昨夜醉酒回来说,司主姓宋,是太后的面首……韦铮吃味了,大骂姓宋的是个草包,还说宋草包派了另外几个草包去安渡。”
在中京时,她很瞧不上姨母如临大敌的样子。
濮阳漪吃得很满足,饭罢在庄子里消消食,整个人神清气爽。
阿左和阿右还在找冯蕴告敖七的状。
邢丙微微一怔,“女郎要做什么?”
大满应下来,主仆三人这才出庄子,往农具坊里去。
“我还想和冯姬说说话再走呢,我听他们说,冯姬的庄子里吃食是极好的,你不想尝尝?”
冯蕴笑道:“乡野村舍,没什么可招待的,县君见笑了。”
说是对她盛情款待的回礼。
冯蕴以前也没有什么新衣服,这件算好一点的。
于是她将白纸放在火上烤,立即有炭色的字体显现出来。
“快抓猫!”
冯蕴双眼微眯。
女郎以前没有什么好的首饰,陈夫人总说等她出嫁再置办,其实大家都知道是陈夫人舍不得给冯蕴花钱。不然,冯莹还没有许人家呢,身上穿的、戴的,日常里用的,哪一样都比冯蕴好上许多……
“两个孩子就麻烦冯姬了,我改日再来拜会。”
濮阳漪好像没有发现她的情绪。
玉势打磨得十分光滑,但把头那里有一个暗塞,许是为方便清洗设计的,冯蕴将它从中拧开,入鼻的先是一阵香……
到了安渡郡她才发现,冯姬怕是把敖七也迷得找不着北了。
不由又想到那个同将军去了信州的左侍卫。
这下濮阳漪不好再说什么。
冯蕴看着她,忍不住摇头。
“阿稚你来看看……笑死我,从不知敖七这般细心……”
可他在对着别的女郎笑。
她两个平常玩笑惯的,崔稚并不会生气,可今日大概有冯蕴在侧,崔稚脸颊通红,眼眸当即便暗沉下来,双唇紧抿着,一副想要发作又不得不忍耐的样子。
小满的脸登时臊了起来。
因为敖夫人没有女儿,她常去府里陪伴,可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