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些。”
“嗯。”空调的温度好像变低了，顾北感到身体有点凉。也许是绷紧的弦一下断掉了，这会儿疲倦感涌上来，他无力的笑了笑，“的确有些累。”
向柠瞧着顾北脸色不太好，她拿着刚送来的衣服，“你别动，我帮你。”
“嗯。”顾北很配合。
向柠拿着衣服小心翼翼的套进，尤其避免碰到他肩后的伤。
顾北突然很燥热，上一秒还觉得凉这一秒热气就横冲直撞口干舌燥的，连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似乎连看一下向柠的头顶都不能够，心脏砰砰的，最后向柠的声音将他拉回，他滑动着干涩的喉结，“谢谢。”
“可以了。”向柠又替他扯平了衣服上的褶皱，微微后退。
随着向柠退开，顾北的耳热也跟着退去。他重新找回了理智，“走吧。”
车还在温泉小筑，不过他们现在狼狈的样子也没法动车。他们一个脚废一个手废，相互搀扶着，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异常，又凄凉又可笑。向柠眼中闪着晶亮的光，“你不会吃饭也要人喂吧？”
顾北轻笑，右手不方便还有左手。他看了看向柠，“你去洗手间也要人扶吧？”
“我可以跳！”向柠不服输，踮脚借个力什么的应该也没问题。
顾北扯着嘴角，“我还有左手。”
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金橙色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在盛夏的傍晚却没有让人受到炙烤的煎熬。
酒店，同层，隔壁，两间房。
向柠站在门口，“一会儿出去吃饭还是外卖？”
“你脚不方便别多走动。”顾北顿了顿，“酒店应该有吃的，休息会儿，一个小时后？”
“好，一个小时后见。”向柠进了房间，这下午的倒霉事让她只想冲走霉运好好休息。她检查了一下淋浴间之后，认为可以试试。
向柠冲走了霉运心情很好，一身清爽的去隔壁找顾北吃饭。但等了好一阵才等到顾北开门，她看着顾北额前的碎发沾湿滴水的样子，视线也来到了他身上，穿好的衣服不见了。“你伤口不能沾水。”
“嗯，只是擦一下。”顾北侧身让她进房间，他将门虚掩着，没有关上。
向柠蹦到沙发边，一身的清爽又惹上了汗气，“你慢慢来，不用着急。”顾北身上的一抹红影从她眼前溜走，她定了定神，“你扯到伤口了？”
“还好。”顾北抓起床上的衣服想往身上套，但一只手并不是很好操作。
向柠换了方向，朝顾北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