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北看不懂向柠的表情，琢磨不清是喜还是厌，语气慌忙，“没关系，吃不惯给我。”他将咖啡递到向柠嘴边。“喝点咖啡润一下，或者喝水？”
顾北放下咖啡，转身去冰箱里拿水。
“不用。”向柠急急咽下面包解释，“我觉得还挺好吃。”
顾北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拧开放到了向柠面前，神色放松下来，原来是喜欢。“主要很方便，味道不难吃，就……还行。”
向柠一直觉得每天啃面包是一种折磨，没想到一直错怪了他。她看着面包上的酱，“这是什么酱，好奇怪啊。”
“是奶酪。”
“面包也很奇怪。”向柠捏了捏手里的面包。这面包块儿表皮比较硬，内里又很韧，跟平时那种很松软的面包完全不一样。
顾北扯着的嘴角弧度变大，“这是欧包。”
向柠眨眨眼，这些东西她都没有尝试过。如果不是顾北，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去尝试。毕竟没点辣，也不带麻任谁看了都很没胃口，“结果是我错怪了你，我一直以为吃这东西很遭罪……”她皱着眉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之后又因自己的可笑而大笑了起来。
顾北看着向柠的笑容，心中阴霾散尽嘴角的弧度不知收敛，“还好。”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越来越清晰，他们对视一眼面带疑惑。这个时候来公司虽然少见，但也并不奇怪，至少现在公司里就有两个加班狂。
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好奇，但两人的好奇心也仅止于此，都没有要出去一探究竟的想法。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清脆，明显是一位穿着高跟鞋的女性。
脚步声越来越近，没有停顿犹豫似乎目标非常明确，随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省去敲门这一步，让办公室内的两人眉头皆是一皱，这样非常不礼貌。
在看清来人时，向柠皱起的眉头微微扬起，变成了惊讶，还带着一种莫名的心虚。
顾北则是皱着的眉头更加深锁，表情划过一丝厌恶，十分不耐，“你怎么进来的？”
向柠镇定的站起身，“我就不打扰了。”她出去时，与秦璐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了。但看秦璐那眼神，她不怀好意的联想到昨晚的两人貌似不太愉快？她挥去了印在脑内的那抹红痕，窥视别人的隐私很失礼！
她走到公司门口，看到敞开的大门，顿时感觉错误犯得十分低级，进的还好不是个贼。她摇摇头，往常休息日她来公司也就一个人，大门都是随手紧闭，但今天疏忽了。
向柠轻轻带上门，不再逗留离开了公司。
秦璐现在是彻底醒了酒。她满脸委屈，“北北，你怎么把我拉黑了！”
顾北的脸很冷，眼中浸着冰霜，“工作上的事，你联系向总沟通。”
“北北，我昨天……我，对不起。”秦璐很懊恼，但是不懊悔。她被拉黑找不到顾北，没有办法才来公司碰碰运气。
顾北心中厌恶，虽然厌恶的根源并不是秦璐，但他不可能当作无事发生。
“不用再提了，你走吧。以后联系向总沟通，她会转达给我。”顾北不想再纠缠下去，直接下了逐客令，“我要工作了。”
秦璐走上前，“就算是我错，那不过是酒醉之后的糊涂事，我们认识十几年，你要这样吗？”
顾北看着秦璐，眼中不带一丝温度，直面曾困扰自己无数个夜晚的梦魇，“你不知道我曾经多年说不出话的原因，但有的底线，是不能碰的。”
“什么……原因？”秦璐不明所以，她知道他有多年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但以为那只是他的性格所致，直到现在他也是不爱说话，哪里知道其中还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