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柠没办法反驳，也懒得多说，安静地听着旁人自醉的歌喉。
曲毕，高菲递给向柠一只话筒，“跟我一起唱。”
行吧，今天高菲最大。
向柠接过话筒，在前奏结束后与高菲一人一段，这是读书时两人就有的默契。
曲终后，那边麻将队伍也传来兴奋的吵闹。她们望过去，依稀听见是谁做了大胡，还关了三家，桌上的气氛一下就燃了。
高菲丢了话筒拉着向柠过去凑热闹。牌桌上的格局也发生了改变，本来是围观群众的顾北坐上了桌，好像他就是刚才燃点的中心，极品大胡关了三家，众人叫着他手气太好。
秦璐作为围观群众之一，也是高兴得拍手叫好。
一阵推牌入机的声音之后，骰子也擦着透明罩开始骨碌碌的转动，新的一局又开始了。这局顾北坐庄。
顾北看到向柠她们没有离开继续在一边围观，手上的动作陡然慢了下来，捏着一张牌迟迟不出，牌局上的节奏一下就脱离了原本的轨道。迎着另外三人的目光，他轻轻咳了一声，“有点儿不知道该缺哪一门。”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哄笑附和，“上局那手气……也不是局局都能遇到的。这把是有多差，这么难选？”
顾北垂眸带笑，手中动作倒是没停，“那不一定。”
秦璐在一旁也勾起浅笑，这局顾北的牌依旧很好。差两张就全是同一个花色了。她虽然玩儿得不太好，看顾北那乱七八糟的牌墙也很吃力，但是清一色，任谁都会看。
高菲站在洛天身后，看着他一手烂牌，连连摇头。向柠看着他的牌虽不至于摇头，但那牌确实费劲就对了。就连洛天自己对这一手烂牌也大失信心，拉着高菲坐下，“你来，我手气不行。”
桌上的一个胖子忍不住调侃，“要是换了人还是这手气，算谁的？”
其他人跟着哄笑，连向柠也没忍住。
洛天下巴朝着顾北一扬，“换了人哪还能一样？看到顾北刚才什么情况了没？你们等着。”
玄学这东西在每个人心里多少都是有点儿分量的，尤其在牌桌上，那更是人人信奉。什么方位啦，风水啦，甚至饰品之类，总之人人都是自己的玄学专家。手气不好换个位置，换个人摸把牌什么的在众位牌友心里那都是十分奏效的改运方式。
顾北扯着嘴角笑容很淡，没有做声。他刚才看完一局本来要过去唱歌那边呆着的，结果洛天不让走，甚至大烨直接给他腾位置，让他来，也算是被勉强留下了。
大烨虽然不能在桌上大杀四方，但围观得也很快乐。他看到顾北的牌，不痛不痒的混淆视听，“这可难说哦。”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向柠也是认识大烨的，这位是洛天的死党之一，现在也同他们一起经营项目。反正今天到场的人，都是很铁的关系，大家相互之间也都不陌生。
她看到大烨的表情，也好奇顾北手里的牌。但又不好绕过去看，只能忍着好奇。
不过这一局的战况十分胶灼，牌没剩多少了，四家全在。
桌上摸牌的陈薇开始说话了，“是不是还有人没叫牌啊？”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左右两看，看后心里有数但不多说。观棋不语，这观牌也是一样。
顾北伸手摸了牌，指腹在牌面轻轻划过。随后很淡定的打了出去，是一张缺门，根本不需看。他正是那个没叫牌的人，表情却是一脸淡定，心里也一点儿不慌。
明明起手牌很好，再进两张牌就清一色叫牌了。但，运气就是这样，四家都要的牌，基本没人打出来，进不了张。加之桌上四家一家没跑，更是不好进牌。但游戏的规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