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谦虚到有点虚伪的说法,我们的高级趣味可是人生积淀的产物,你今年好歹也四十多岁了,要是听我几句话就产生了什么改变,那我可反而有些害怕呢。” 杜惊蛰呵呵一笑:“起码我所希冀的世界里,不需要有这些无意义的礼节,不需要阿谀奉承,也没必要有什么那些愚蠢的人情世故。”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哪个时代哪个国家,都不乏有勇气跃入激流中拯救他人的人。然而,真正能将人们从水患之中拯救的是什么呢?是水库,防洪提,是汛期检测与防洪预案。这就是科学的力量。” 杜惊蛰看了看两人:“对抗天灾如此,对抗人祸更是如此。在科学的制度面前,个人英雄主义就像是一个拙劣的玩笑。无论是何等疯狂的恶徒都不能动摇分毫的社会体系,这才是我所需要的。”
“这个世界上,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的尝试。无论是王权与神权,或是选举制与三权分立,都曾经维系过稳定的社会状态,他们毫无疑问是符合生产力环境的。但是到了最终,每一种都被腐朽侵蚀,从根本上走向破灭,进入下一个无望的轮回。” 杜惊蛰看向自己的腕表:“这就是因为,命运被托付给了不确定的东西。只要这种不确定依然存在,那么会场上看得就不是证据而是自信,酒桌上看得不是数据而是礼节,办公桌前看得不是预期而是关系。”
“换句话说,必须制造科学的体系,就像预防洪水一样预防一切可能的问题。而为了达成这一目的,就必须将人的不确定性瓦解。” 杜惊蛰微微一笑:“一个人不再对任何一个另外的人负责,而是只对某一个体系‘x’负责,这种体系就将达成稳定,绝对不会因为内部的不确定性被摧毁。”
“那么,想要达成这一切,就必须摧毁一种价值观对吧。”宋雪莲笑着点了点头:“一个人从其他人身上寻求价值,通过他人来达成自我,这样的价值观必定被消灭,是这样的吧。”
“谁知道呢?”杜惊蛰笑了笑:“也许确实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