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姑一听,果然慌了。
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哭诉起来,“娘,您别听她们的,她们要害我,我是您的女儿啊!我现在也是被逼到绝路了,万不得已才会回来要钱。我实话跟您说了吧,忠王府现在日子过不下去了,府里周转不过来了,现在一家老小都归我打理,我早把嫁妆都亏出去了,府里下人的月钱都好几个月没发放了,娘啊!您不救济一下女儿,女儿的日子没法过了啊!”
老侯爷夫人皱眉,“如何到了这种地步?你们忠亲王府以前可是贵勋之家,家里银钱也不少的,我们给你的嫁妆虽然不如给你大姐的铺子田产多,但是贵重物品也不少,都是价值连城的古玩古董,名画,随便拿一件出去典卖,都是一大笔银子,够你们忠亲王府生活好几年的……”
宁二姑哭诉,“早没了!早被夫君拿出去典卖了,拿去赌坊花了,没有了。夫君说他很失意,亲王世袭到他这一代,光有名头没有实权,他怀才不遇,所以没事就出去赌,这两年家里能当的都当了,能卖的都卖了,我眼看着日子过不下去了,就把首饰值钱的衣物什么也拿去卖了,想拿去放点利银解决燃眉之急,可又遭遇了骗子,卷款逃走了,夫君得知,又骂我败家,要休了我……”
盛觅觅……
算是听明白了。
这忠亲王夫妻是一对儿颠公颠婆。
一个拿钱出去赌博全输光了,一个拿钱出去放利子钱,被卷款跑了。
两人都不是好东西。
现在是狗咬狗起来了。
宁二姑咬不过,于是就只能回娘家来要钱了。
要钱也不好好说话,还居高临下,要不到,硬要!
仿佛侯府欠她的一般。
还想祸害她们家的皎月宝贝,她脸咋这么大呢?
“你们的家事,与我们崇仁侯府无关。你们自己回去想办法吧,没钱就把下人遣散了,把宅子卖了……”老侯爷夫人深呼一口气,断然道。
宁二姑不可置信。
她哭也不哭了,猛然提高声音,“娘,您怎么能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我们没钱,你与爹,还有崇仁侯府不是还有钱吗?您就眼见着女儿受这样的苦处?我们要是遣散了下人,卖掉了宅子,你让全京城的人,怎么看我与夫君?我们好歹也是堂堂亲王府,我是王妃!又不是那种下里乡巴的人!”
老侯爷夫人心已经很累了,“你们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你们活该,崇仁侯府不会给你一文钱的,你走吧,我现在是一点也不想看到你了。看了你,我少活好几年。”
宁二姑尖叫,“娘,您要是不给我钱,王业他真的会把我给休掉的!”
老侯爷夫人冷声道,“休了你,你也不要回我们侯府来,你早几年与我们侯府断了亲,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就自个儿去过吧,或者过不下去,就拿根绳子去吊死在忠亲王府门口吧……”
宁二姑愣住了。
随即,她又哭又笑,又尖叫。
“好,原来我在你们心里是个死人了,难怪不想管我半点了,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东西,你们这样对我,你们会后悔的!我要死也不会吊死在忠亲王府门口,我就吊死在你们崇仁侯府门口,我要让你们两个偏心眼的老不死的东西,做梦都要梦见我!”
“你们两个老东西,越老越糊涂了,分不清亲疏有别,一个野种捡回来当宝贝宠着,我生的令儿,身上还有一半你们的血脉,你们压根儿不看他一眼。娶回来一个罪臣之女,也当宝贝来看,还听她的话,听她的话,自然是不给我一文钱了,全要留给她将来花费!”
“晋墨已经死在外头了,你们把钱留下来,也就是给她这个寡妇花的!便宜外人,不给我这个亲生女儿用,你们好狠的心!还有大姐,她日子过不下去了,她和离了,你们就接纳她,继续让她和她两个女儿过金山银山的好日子,让我和离,就自己去死!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