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
二房。
宁顼早上起来,昨天肿得不能看的小少年,今天也感觉好多了。
“你们去书院替你们二少爷请个假……”宁二夫人对下人道。
宁顼不答应,“不用,我无碍,我要上学。”
宁二夫人苦劝,“什么无碍,你看你一只手一只腿都有轻微骨折,都上了夹板石膏的,这能动弹吗?”
“能!母亲不用担心。过几天就是八大书院联考了,不能缺课。”
八大书院联考,是一季度考一次。
每季度都会排名。
同心书院每次考试本来就很落后了,他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大考。
宁二夫人看着就来气,“不行,你必须在家里休息。”
“不用,我要上学。”宁顼年纪小,但是少年老成,他的话有种让人不敢不听的感觉。
宁二夫人跟宁顼要急死了。
昨晚上,连夜把那些补品拿出去卖了,真卖了上千两银子。
她的心思就活泛起来了。
让宁顼在家里多躺几不定,盛氏还会再拿补品过来看宁顼,又能赚一点儿。
结果,儿子非要去上学,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儿子他没事吗?
没事是没事,明明可以装一装的。
可是这臭小子根本不听她的。
从小就是主意大,自律得很。
每天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几点上学,几点吃饭,都是他规定好的,按时守时。
就在母子俩人僵持的时候,有下人汇报,“二夫人,侯府那边四夫人来了。”
宁二夫人连忙示意宁顼回床上去躺着。
宁顼不回。
前面客人已经来了,宁二夫人拿眼神横了宁顼一眼,就急匆匆地过去待客了。
宁顼趁她不在,也让书童拿上了书包,去书院了。
宁曜阳特意,在巷子口等了等。
果然就等到了宁顼的马车。
宁顼雷打不动,每天早上这个时辰去上学。
“早啊!顼哥,你今天恢复得怎么样?”宁曜阳爬上他的马车,一看,宁顼也消了大半的肿。
但是呢,宁顼伤得比他重,腿与胳膊都打上了石膏。
就这样,宁顼也要去上学……
“顼哥,要不,我陪你休息一天?”
宁顼小脸严肃,“不用,不耽误学习,右手写不了字,左手还可以。”
宁曜阳……他服了。
“顼哥,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不管是不是宁顼多管闲事,好歹,人家是一片好心。
宁顼一板一眼道,“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我们宁家好不容易又出了一个考上书院的人,有出息的人,被打死了,于家族来说,是损失,维护家族荣耀,人人有责。”
宁曜阳……这大格局,他服!
“顼哥,你今年几岁?”
“十岁。”
“顼哥,你比我大三岁,你都不如我能扛揍,要不,你每天早上早起和我一起练功吧,锻炼身体,有强健的体魄,才能更好地读书!”
宁顼瞥了宁曜阳一眼,“跟那个袁夫子?”
“嗯。”
宁顼还是小脸沉沉,但是嘴里却道,“那得等手腿骨折好了再说。”
“嗯!”
宁曜阳咧开嘴笑了。
宁顼见他笑得像个傻子,生怕被他的傻气传染了,往旁边挪了挪。
小小少年,眉心揪得都快要出川字纹了。
到了书院里,果然听说康福来小世子被同心书院给开除了,理由打架斗殴,大早上,学书院开早会,严重强调了书院纪律问题,严禁打架斗殴,端正学风……
盛觅觅从伯府二房离开之后。
宁大夫人就悄悄摸摸地过来了,“二弟妹,那个盛氏又过来做什么的?她这个扫帚星……”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