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如此可好?”
言下之意,你荆轲既然在樊於期首级之事上不肯退让,反正刺秦的计策你都已经帮我谋划好了,那我派秦舞阳去执行不就可以了。
秦舞阳是谁,秦舞阳虽为燕国昔日名将,秦开之孙,但其人性格暴戾冲动,十三岁就已经沾了人命,于燕国,秦舞阳所到之处,百姓无人敢与其对视。
若让秦舞阳前去,非但让樊於期那个畜生逃过一劫,更会让他与高渐离多年来的谋划功亏一篑,届时,姬丹可以轻易将刺杀的责任推卸给秦舞阳,宣称他身为名将后代,心中满怀家国深情,行刺一事,完全是秦舞阳的个人行为,以此将自己彻底撇清。
荆轲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断然不允许事态如此发展,故作深思之后,面色冷峻,怒斥道:“太子所遣之人,只知倚仗家世,行欺凌百姓之事,无勇无谋,何其怯懦!若派他前去,恐怕连嬴政的影子都没见到,就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了!!!!”
旋即深吸一口气,佯装平复心绪道:“我之所以迟迟未动,只因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现太子既然如此着急,我不等了便是,即刻启呈。”
姬丹心中暗喜,认为是自己试探式的威胁起到了作用,遂故作惊喜道:“先生愿意亲往,自是最好,我即刻下令拟国书,赋先生以燕国之特使之身份,献宝于秦国,并命秦舞阳为先生副手,供先生差遣。”
荆轲知其盘算,不过以侍从之名,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而已,故笑而感激之。
夜幕降临,荆轲于太子府密会樊於期,痛心疾首道:“闻将军遭秦人之害,父母妻儿族人尽遭屠戮,更悬赏金千斤、邑万户以求将军之性命。
昔日,将军为秦国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嬴政小儿却容不下您,使您四海为家,除了太子府,天大地大,将军竟无立足之地,真是令人扼腕不已。”
言罢,刑轲故作迟疑,吸气道:“今有良策,可解燕国之困,报将军之仇,愿闻其详否?”
樊於期眼中瞬间充满哀恸,泣道:“多年来日夜思仇,常泪湿衣襟,恨不能亲斩仇敌。若荆兄有所指教,樊某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