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事情?
别给他们忽悠了就行。
心头念头百转,赵煦就好奇起来,问道:“黄良是怎么说服耶律琚的?”
最初,赵煦可是估算,耶律琚能存个千贯就不错了。
谁料,这家伙居然肯存这么多?
刑恕道:“官家,以臣所知,黄良似乎是给了耶律琚等人一个承诺。”
“嗯?”赵煦问道:“什么承诺?”
“旦有所需,差人知会,一月之内便可在瓦桥关提款!”刑恕禀报着。
赵煦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确实是一个像耶律琚这样的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毕竟,他们手里的交子,虽然携带方便,可现在只有汴京的交子务这么一个地方可以兑换成铜钱、黄金、白银、香料、绢布等贵重金属或者等价物。
所以,他们想把交子换成铜钱或者其他东西,只能在汴京进行。
这样一来就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问题——运输。
要将钱从汴京运到瓦桥关,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成本也很高。
然后,从瓦桥关运到辽国上京、南京等地,还得付出一笔巨额成本。
而黄良承诺,只要耶律琚提前知会,就可以在一个月后在瓦桥关提款。
这样的服务,可谓是完全戳中了耶律琚这样的人的需求。
只是…
赵煦问道:“黄良怎么让耶律琚相信的?”
这确实是问题关键。
空口白牙,就想让人信服?还将这么大一笔巨款交到一个初次见面的商贾手中…
耶律琚又不是孩子!
不可能这么幼稚的。
刑恕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坦白:“奏知官家,黄良道出了他乃黄履族人的身份,还请了臣以及荥阳郡王之子曹欢作保。”
“哦?”赵煦还是不大信,狐疑着道:“这样简单吗?”
黄履的族人加上刑恕、曹欢作保。
在汴京城里,或许有信用。
可在辽人那里,恐怕就没有信用了。
刑恕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拜道:“另外,就是李师师在其中使了力气。”
赵煦嘿嘿的笑了一声:“李师师?”
一个勾栏里的妓女,居然套住了一个辽国的大贵族?!
先是让其豪掷万贯,为自己在汴京买了房子。
现在居然还能影响耶律琚的决断?
难不成,那耶律琚还是个痴情种子?
老实说,赵煦不大信。
刑恕不敢隐瞒,只好说道:“官家有所不知,辽使耶律琚上个月豪掷万贯,为李师师在汴京新城的夷门坊买回其祖宅,还将李师师的母亲、兄弟都接了回去。”
赵煦顿时咦了一声。
这却是他不知道的情节了。
“仔细说说看…”他好奇起来。
刑恕便向赵煦介绍一下,那个当代李师师的身世。
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
这位当代李师师,原生家庭其实不错。
其祖上还曾是禁军的将官,在仁庙时代,甚至当过虎翼军的指挥。
奈何其父是个赌鬼,把好好的家产,都给输光光了。
然后只能典妻卖女。
而黄良通过了曹家的关系,打探到了这位李师师的母亲和兄弟姐妹的下落。
便通过曹家,将这些人找了回来,让她们母女团聚。
得了黄良这么大的恩情,那位李师师自然会有所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