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声不断响起,数十人满地打滚。
然后,宋军后续的骑兵,残忍的从他们身上践踏过去。
瞬息之间,迎面之敌,就已经被数百匹战马所践踏。
而宋军已经冲入了交趾军营。
铁锏横砸,强弓攒射。
交趾兵营内,所有敢于出来反抗之人,都被宋军所爆杀。
许克难,更是策马横冲,状如疯魔。
手中那对重量是一般骑兵铁锏三四倍重的铁锏,就像是一门攻城锤一样。
没有任何人能在他的铁锏面前,走过一合。
「降了!降了!」这个时候,决里隘中,早就和宋军勾结在一起的当地土司杂兵们,立刻鼓噪起来,用着交州土话大喊。
他们一个个丢下自己的兵器,跪在宋军前进方向,不断磕头:「爷爷天威,小人们降了。」
其他交趾兵,在看到了宋军骑兵凶神恶煞的模样后,也立刻有样学样,全部跪下来:「爷爷饶命,俺们降了。」
大势已去。
几乎所有人都丢下兵器,跪了下来:「爷爷饶命,俺们降了!」
不能怪他们胆怯。
实在是他们是在根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骑兵冲入隘口。
而北兵的凶悍和勇猛以及疯狂,也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
尤其是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宋军大将。
简直是传说的罗刹恶鬼一般。
他手中的铁鞭,每次挥出,都能将一个人生生的抽死。
抽中脑壳,脑壳迸裂,红的白的都流出来。
抽中身体,立刻当场栽倒,再不能起。
他身上穿着的铁甲,叮叮当当的响动。
挡者披靡!
许克难,伸手将铁锏上的血迹抹了一把。
粘稠的鲜血和铁锏上的碎肉,让他狞笑起来。
「太弱了!」他看着跪满营地的交趾人。
战前,根据情报,决里隘约有一千人左右的交趾兵驻防。
敌我兵力,接近二比一。
但,在宋军的强冲下,这一千人,连一刻钟都没有坚持,就已经或溃或降。
营地内外,大约一百多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
约有一半是被铁锏所砸死,剩下的是宋军弓手射杀的。
此外,还有着一百多伤员在满地哀嚎。
战斗开始后,可能还有两百来人,溃散逃亡了。
但他们跑不了多远,阿克旺已经带着他的都追了上去。
许克难舔了舔舌头,看着已经停下抵抗的交趾人。
「停手!」他将手中铁锏挥动:「停手!」
「别杀了!」
他呵斥着那些还想继续痛下杀手的宋军骑兵。
「王二狗,汝这贼厮鸟,听不清吗?」许克难,看着一个骑兵,举着铁锏,骑在马上就要对一个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交趾兵动手,立刻打马过去,对着对方大骂:「多杀一个,就扣汝的赏赐。」
那人清醒过来,看着自己面前,已经瘫软在地的交趾兵,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收起兵刃。
若是过去,他才懒得管呢!
俘虏?
要什么俘虏?
俘虏还得派人看管,还得给他们吃食,甚至生病了得给治。
还不如一锏打死,割了脑袋去换赏赐。
但现在,俘虏比脑袋贵。
想着家里的婆娘和孩子,今年冬天的冬衣,还有明年开春要交的束脩。
王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