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着:“大人,今日殿上,听说官家还想遣人来征求您的意见呢…”
文彦博懒得和这个蠢儿子多说。
可架不住文及甫好奇心很强,他问道:“大人,若官家真派人来询问,您会如何答复?”
文彦博白了他一眼,看着文及甫还要问。
他才终于开口:“汝刚刚说什么?”
他把手放到自己耳朵上:“老夫老朽耳聋眼花…实在不知汝这逆子,刚刚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文及甫愣住了。
文彦博叹息一声:“痴儿,还不明白?”
官家给他面子,看的起他,派人来礼貌性的问一问。
他要真的敢回答什么意见。
那下次,官家还会派人来问他这个老臣吗?
人老了!要识趣!
在洛阳,倚老卖老,是是告诉汴京城的官家——老夫在这里呢!别忘了啊!
可到了汴京城,就不能再端着了。
何况,文家将来都指着十三娘了。
这个时候,再不识趣一点,那就非但不能帮忙,还会平白给十三娘添麻烦。
文及甫挠挠头,拜道:“请大人教训!”
文彦博叹息一声:“汝啊,这样淳朴的样子就不错了!”
“也不必和老夫学了!”
说不定,官家将来会喜欢这样的人。
大臣不能蠢,外戚不能聪明。
“哦…”文及甫似懂非懂。
吕公著回到家以后,换下公服,然后,他就问着家里的司阍:“希哲今日怎不在家?”
司阍答道:“回禀明公,公子今日早上接了请帖,去赴诗会了…”
“诗会?”吕公著好奇起来:“谁家的诗会?”
入京这么多天了,吕希哲除了去宫中给官家上经筵之外,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在家读书,偶尔给王安石写封信。
吕公著在旁边看着,也不点破。
毕竟,吕希哲也只是和王安石交流一下文学,偶尔谈谈汴京城的事情罢了。
所以,今天吕希哲居然一反常态的出门,才让他惊讶。
司阍答道:“据说是刚刚从辽国出使回京的光禄卿吕公所请…“
“光禄卿?”
“等等…”吕公著提高了声调:“吕嘉问那个家贼?!”
司阍愣了愣,他是吕家最近新雇的下人。
原来的老司阍,已经退休了。
所以他真不知道,吕家内部的那些破事。
吕公著却是已经气急败坏:“吕嘉问在何处设宴?”
“罢了!老夫亲自去将吕希哲这个逆子抓回来!”
可他才走了几步,就不由自主的停下来。
他能真的去抓吗?
不能!
吕希哲已经不是孩子了,而且他还是经筵官,是吕家的未来!
据说天子对其颇为信赖、敬重,尝尝在私下打趣他,更曾说过,明年开春要让吕希哲之子吕好问入宫伴读——这是在天子许诺章惇之子章持为伴读后,再次许诺的伴读。
他若真的去把吕希哲逮回来。
明天整个汴京城都会知道——执政吕公著将集英殿说书吕希哲亲自抓回家。
到时候什么样的谣言都会传出去。
吕希哲也别想再受人尊重。
甚至还会连累好孙子吕好问!
所以他非但不能去抓,甚至还得在外人问道此事的时候给吕希哲想办法圆场。
于是,吕公著只能骂了一声:“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