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聿眼底闪过一丝隐匿的疼惜,他推过餐巾,见孟轻雾擦拭后他克制的收回眼神,复又玩世不恭,好似刚刚是出恶作剧。
“慌什么,我说不要离又不是永远别离。”
孟轻雾吹了吹被烫红的手背,瞪了他一眼。
“据我所知,薄总的管理权支持率最近浮动比较大,如果你把管理权拿到手再跟他离婚,就算打官司切割,那么公司完全归你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如果按照现在你要的协议,你家的公司在你离婚之后很大可能会归薄让所有,换我我不会甘心的。”
林和聿诚恳建议,孟轻雾刚陷入思考,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轻轻?”
低磁的声音自后传来,孟轻雾浑身一抖,连忙把材料推过去给林和聿,他刚收拾好,薄让和白栀就来到他们面前。
薄让皱眉看向林和聿,话却是对着孟轻雾说的,“出去吃饭怎么都没跟我说,电话也不知道回一个?”
孟轻雾扫了一眼薄让身后的白栀,意有所指,“我觉得你有人作陪。”
语气是尖锐的,可她感觉舌尖发苦,或许刚刚的普洱,太浓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薄让,朝林和聿笑了笑,“今天的餐点很好吃,林先生我们走吧。”
林和聿是何等的人精,他当即绅士的伸手让孟轻雾挽上,除了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机车皮衣做这些动作有点不伦不类外,林和聿得体到好似他才是孟轻雾老公。
薄让眼底的神色愈来愈黑,孟轻雾知道,这是他要发火的前兆。
但现在她打定主意要离婚,薄让越生气她越高兴。
于是她挽着林和聿的胳膊和他说说笑笑,好似不认识一般,同薄让擦肩而过。
“我有事,你先吃。”
薄让紧盯着孟轻雾离开,他抛下这句,抬步往外走。
白栀满脸歉意的站在原地,“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了。”
薄让没有理会,在他转身的刹那,白栀的脸阴沉下去,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扭曲的脸。
孟轻雾坐上林和聿的跑车,发动机轰鸣着刚转过地下停车场的一个弯,一对明晃晃的大灯直射过来,照的眼睛都睁不开。
黑色卡宴拦在前面,孟轻雾看一眼就知道薄让在这里等她。
防窥性极好的窗户漆黑一片,她看不见车里的情况,也不知道薄让眼底此时的情绪是多么疯狂。
停着的卡宴突然启动提速,狠狠朝跑车撞过去!
“我靠!”
林和聿也没想到薄让是真撞啊,他狂往后倒,卡宴步步紧逼,直到一声轰——
跑车的车头烂了,卡宴完好无损。
饶是跑车防震性好,孟轻雾都被惯性狠狠一摔。
这样的薄让,让她陌生。
她看向从卡宴走下来的薄让,一阵莫名的恐惧在心里蔓延。
她不自觉的捏紧安全带,竭力镇定,遏制住自己想跑的情绪。
薄让正眼都没瞧一下林和聿,他掏出一张支票,看了眼跑车被撞烂的车头,随意圈了几个零扔过去,林和聿卡在驾驶座位动弹不得,那张支票就扔在他脸上。
孟轻雾目睹一切,她缓缓抬头,对上薄让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他用一种平静到让她毛骨悚然的声音说,“没人送你了,跟我回家。”
“薄总,你问过孟小姐的意思吗?”
“林生,没有那个实力,说什么都是徒劳。”
薄让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林和聿噤声,他绕到副驾,把孟轻雾从里面抱出来。
她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薄让把她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