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
当看见那条领带时,孟轻雾觉得自己想多了。
因为薄让是个工作狂,哪怕彻夜不睡干到早上七点,他都一身西装革履去上班。
风雨无阻,且反人类。
她问过他为什么这么敬业,薄让语气无辜,“宝宝,你很贵,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总裁,我要天天上班才能养得起。”
孟轻雾自认自己搞服装设计也经常通宵熬夜,但她装不出这种第二天还能商场凌厉杀伐的精气神。
她会萎靡,正如现在她懒懒窝在床里,看薄让把领带递过来,胳膊支在自己身侧,周身都是冷杉气息,他整个人倾身在她身前,气氛平静又温馨。
一切都回归安全区,在孟轻雾的认知里,薄让是个很好的丈夫,可他昨晚床上的行为却让她难以启齿,同以往的克制温情判若两人。
婚姻嘛,是这样的,总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看起来再美满也是一样。
一定是小别胜新婚。
而且他这次出差,也是为了帮她挽回她家的产业。
难免会遇上不那么识好歹的人,有点情绪也正常。
孟轻雾心里说服自己,伸手接过领带。
但是那条领带。
她的瞳眸缩了缩。
薄让不喜欢红色的,这条深红色的领带是她刚和他结婚时,她不知道他的喜好买的,自买回来后,除了用来蒙住她的眼外,他就没有带过。
为什么今天偏偏选中了它?
“轻轻,怎么了?”
薄让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孟轻雾压下心里的迷惑和些微不安,撒娇道,“我手腕酸得抬不起来,你离我再近点嘛。”
他平常特别迁就她,此刻也不例外,“娇气包。”
“那我们今天还系温莎结,好不好。”
她鼓了鼓嘴,试探询问。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语气,薄让咬在她耳畔轻笑,“为什么?”
耳廓是孟轻雾的敏感地带,平时吹一下她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这样带点厮磨的咬。
“因为那个简单,我手都要酸死了你烦不烦。”
孟轻雾别过头,装出因为恼怒而娇嗔的样子,薄让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几天未见,薄让的视线里有抹压不住的炽热,这让她很不习惯。
她垂眼,快速帮他打好,甫一打完,孟轻雾就把脸埋进被子。
“你怎么还不上班。”
她抱怨道,这样的薄让,她不敢对视太久。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孟轻雾紧闭着眼,可依旧能察觉到把头顶的被子拨开,薄让像以往那样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吻。
孟轻雾哼了一声,把头埋的更深,直到他出去,脚步声完全消弭,她耳根通红,面无表情的把脸露出来。
她一向懒得打领带,每次都胡乱弄一气让薄让自己解了重新打。
可这次她仔细打了,他却不问自己为什么。
孟轻雾缓慢抬手,一边穿晨袍一边胡思乱想。
门突然打开,孟轻雾有点不自然的拢了拢衣襟,把自己裹紧了些,
“老公,你不是要上班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