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女儿,不是你老婆!”那女人恨恨的说,眼神凶狠地盯着我。
我没有说话,却捂着脸哭了。
“你说什么?她不是你女儿?”
东峰显然极其生气。
我却起来,推开东峰要为我上药的手,撞开了门口的那个女人,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
然后,我如愿的听到东峰摔门而去地声音,再接着就是女人的哭声。
我便美美地睡了一觉,中午吃着阿姨做的饭,家里只有那个女人和我,她坐在餐桌旁,边吃着饭,边看我,我没有理她。
吃好要出门时,她忽然站起来对我说:“糯糯,是妈妈错了!”
我站在门口,心里那个慈悲心又要露头。
我却毅然的选择逃离这里,开车到了一个咖啡厅,那是我和人约好的地方。
那人已经到了,就坐在约好的地方,我坐了下来,点了一杯咖啡。
“董小姐,您要我查的事已经查清楚了!”说着,他把资料递到我面前的桌上。
董小姐当然是我的化名,找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用自己的真名!
我打开,看着里面几张纸的描述,再看到一叠照片,嘴角挂上了苦笑。
拿着早已准备好的信封扔给他。
他接过去,仔细的数着,然后满脸堆笑的谢着我离去。
我按照他给的地址,找到了一个荒废的墓园。
园里杂草丛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零星的几个墓碑也成了荒坟。
还好当年的墓碑质量过关,竟然还屹立不倒,找了几处,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那处荒塚。
拂开墓前杂草,赫然看到爱妻钟丽慧之墓。
我笑了,伸手抚摸着深刻于石的字迹,经过风雨的洗礼,字迹依在,情义却荡然无存。
这就是人间的真情吗?
我哭了,抱着冰冷的墓碑。
日落西山之时,我跪在墓碑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回到家里,总是加班的东岩却早早地回到了家,我有些奇怪,还不到晚饭的时间!
饭桌上,那个女人总是对东岩很好,为他夹菜,嘱咐他照顾好自己,而我总是把她夹给我的菜都给东岩,既然你喜欢你的儿子,也把对我那仅有的爱也一并给他,我不需要!
看着他们母慈子孝,而我们却一个死无葬身之地,一个流落荒塚。
我握紧了双手,指甲掐进血肉,我,不会这么好欺负。
“糯糯!你不舒服吗?饭都没怎么吃?”那个女人小声讨好的问我。
我不想理她,但还是停下了要走的脚步看向她。
她显然很高兴,站起来还想说什么,我伸手打断了她。
“我已经十八岁了,请以后叫我东浮玉,不要再叫那恶心人的名字!”说完我转身离开。
那女人在我身后只喊一个“糯”字,就没有了下文。
东岩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字。
我找了一家殡葬公司,花了钱把荒塚迁入了请风水师看过的极好的公墓,还在旁边留了一下空位。
原以为迁走坟墓会是困难的,却从没想到那处墓地所在已经十几年前就是荒地了,那里都是无主孤坟,一点也不麻烦,直接迁走就好。
我再次笑叹爱情就如一个试练场,无情无义就是通关绿卡。
回去的路上却看到东岩的车,奇怪这家伙来这里干什么?
但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握紧手中那方小小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很年轻,风华正茂,是一个女人大好的年华,这也符合她爱美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