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烁回来的时候蒙琰正在专心致志的雕着一块玉,他有些好奇,从小就跟在五哥屁股后面玩,还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一手功夫,于是蹑手蹑脚的靠近蒙琰。
“岳行风怎么说?”蒙琰将玉佩上的碎屑吹走后说道。
蒙烁撇了撇嘴,没意思,从小想吓唬他总能被他发现,他记忆中五哥并不会什么功夫武技的,但貌似听力极好,再小的动静他都能听见,见没机会玩闹于是大咧咧的坐到蒙琰的对面说道:“那老头挺好玩的,就是那群人挺难缠,要不是有内卫在,我估摸这他们敢冲我动手。”
“江湖人都是那副德行,总觉得自己都是什么侠士,实际上大多数都是一些装样子的草包,群殴的时候一个个义愤填膺,真要拎出来做事,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小十三,你记住了,能称为侠之大者的满江湖也找不出来一两个,其余的都是匪类。”蒙琰一边专心雕刻,一边意味深长的教导着这个向往江湖的弟弟。
蒙烁若有其事的点点头,今天的场景他算是看透了,什么江湖人,不就是想躲事儿嘛!怪不得父皇从来看不上江湖由着五哥折腾。
“对了,五哥,我让岳老头把这些人都隔离到一处空间了,你觉得妥当吗?”
“没所谓,凶手是个隐藏的高手,在哪都不会暴露自己,告诉内卫的人不要限制他们在火凰镇的行动,盯紧就行,如果他们闹事让岳行风处理,总之花魁大会照常开。”
“五哥,其实我不明白都已经乱成这样了,你为何不去见见那个四国的人?除了静姐那边,其他的被封在各自院子里整天闹着要见你。”
“不见,”蒙琰手中的刻刀顿了一下,而后接着说道:“你去告诉你静姐让她每天派个人到我院子里质问一下。”
蒙烁只是哦了一声算是回应了,然后也不说话趴在桌子上专心的看着蒙琰手中飞快的刻刀愣神,不多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五哥手指间一个栩栩如生的蝉。
“五哥,你为啥雕一只虫子呢?”
“傻的,这是蝉,是复活和永生的意思。”蒙琰淡淡的说道,只是他只说了半句,这蝉同样意味着孤独和离愁。
而后蒙烁就走到蒙琰的床上踢掉鞋子呼呼大睡起来,太累了,太痛了,因为想见五哥一路疾驰过来的,来了又被五哥好一顿收拾,真是累的不行。
蒙琰也不理他,又拿出了一块玉继续挥舞着他手中的刻刀,他发现喝酒能缓解他的躁动,雕刻貌似更能让他沉心静气,或许这是另一条路呢?
直到晚间掌灯时分蒙烁才打着哈欠醒来,看到五哥依旧孜孜不倦的玩着刻刀,桌面上已经有一大堆刻好的玉蝉。
于是起身随手拿起来把玩了一会儿发现每个蝉都有的差别,就像左手这个玉蝉的蝉翼上有两层蝉衣,而右手的玉蝉更像是一个准备起飞的样子。
“五哥,送我一个呗。”蒙烁把每个都拿起来瞅了一遍。
蒙琰却拒绝了,头也没抬的说道:“这是我淮王的象征,我有大用处,你想要什么我雕给你就是了。”
“淮王府的象征?五哥你要在宫外开府了?还有你淮王府什么时候有这个象征了,我怎么不知道?”蒙烁更关心的是蒙琰要开府的事情,虽说五哥有淮王的爵位,但依旧住在宫里的寝殿里,若是五哥也能在宫外开府那他以后出宫找乐子就有借口不去三哥的燕王府了,不是讨厌三哥,而是三哥太威严太正经。
“刚刚,我刚刚决定淮王的象征就是这个。”蒙琰淡淡的回应道,突然,蒙琰停住了,耳朵略微的抽动了一下,而后继续雕刻,说道:“十三,有点饿了,你带着内卫去找岳行风弄点吃的,酒也来点,还有不要着急回来,去问问宋崇调查的怎么样了。”
蒙烁对五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