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到了下午——
“夫人说少爷有半个时辰的午休时间,下午便请少爷任选‘琴棋书画’或其余爱好苦练一时辰,晚些会有武夫来教授少爷基本功。”
晚上——
“晚膳后也可休息一刻钟,然后请少爷练字背书,睡前夫人会来检查。”
“……”她真的是魔鬼。
一天折腾下来,小小年纪的司空霄,背着手仰望天空时,居然有一股凄凉沧桑的感觉。
卯时起,亥时睡,中间这个强度可比原剧情的徐娇娇施加得更大。
别说告状了,但凡有点时间,司空霄都会让自己静静呆着缓上片刻。
此后也是每天如一日的高强度。
期间老夫人看不下去,想来劝,被徐娇娇几句“国公府的未来”就堵回去了。
而等孩子亲爹快活够了知道着家了,看到此情形,直接进了他平日根本不愿进的小院。
语带愤怒:“徐娇娇!你是要把霄儿往死里逼么!”
本以为有母亲多加照拂,再加上徐娇娇那软柿子性格,霄儿应该过得很好,也就放心把他放在府中。
结果没想到一回来,那司空霄就哭着跑进他的怀里,跟他说了这几日他不在府徐娇娇的“暴行”。
看亲儿子哭得直抽抽,司空迁心也抽着疼。
所以牵着儿子立马来兴师问罪!
徐娇娇看都没看司空迁一眼,而是越过他看向躲在司空迁身后的小豆丁:“《千字文》背熟了么,一会儿我就来检查,如果背不过……”
“娘亲,我这就去背,这就去背!”司空霄一看就被折腾怕了,鬼叫一声就连忙撒开他亲爹跑回自己房间。
“徐娇娇!”
这些人怎么都这么爱吼人?徐娇娇不耐地掏了掏耳朵:“有何贵干?”
司空迁向来是有风度的,也不愿意和徐娇娇撕破脸皮,努力压下怒火,声音尚且平稳:“你不觉得这样做,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太过了吗?”
“太过?”徐娇娇冷哼一声。
“夫君,此子之前如何我不知道,但现在他过继到妾身名下,便是我们国公府未来的脸面。如果不是妾身,五岁了,霄儿连《三字经》都认不全。”
明里暗里都在说司空霄生母对其的放纵。
“可是……”以前的徐娇娇有什么委屈都是自己咽下、忍着,如今妙语连珠,竟说得司空迁都哑口无言。
徐娇娇神色不变,将司空霄的一日行程如数告诉了司空迁:“妾身自认为时间安排妥当,夫君觉得呢?”
司空迁沉默,虽说严格了些,但该休息的时间还是充裕。
“夫君,你是世子,未来的国公。霄儿这孩子妾身觉得喜欢,也是真心栽培他,夫君当真看不出来吗?”
严师出高徒,严母出高子。
司空迁不是傻子,看得出徐娇娇的步步谋划都是为了司空霄好。
良久,他才开口:“为夫知晓夫人的苦心,只是……偶尔还是照顾下他的小孩心性吧。”
那就多抄几本书吧。
徐娇娇点头:“那是自然。”不需要你教姐做事。
所以,在国公府中,司空霄唯二的两座大山都被徐娇娇移走了。
只能含泪埋头苦学。
心中对徐娇娇的怨念也在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