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做饭提不起半点兴趣,就像数学,不管多努力,丝毫不开窍。
“浩南哥真是绝了,我都想嫁给他。”
林眠打下手,时不时瞅一眼客厅春晚,“你俩可是有共同语言了。”
谢逍瞄她一眼,“吃醋啦?”
林眠蘸一手指头面粉,趁他两只手忙着没防备,一把抹他鼻尖上,“说什么话!”
谢逍压根没躲,立马低头拿鼻尖蹭她。
嘴唇不经意碰上,他飞速浅啜。
她耳根瞬间红到颈间。
“册那!”彭姗姗叫着傻乐。
“……”
第一个春节,一顿饺子,久违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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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饺子,彭姗姗满屋子溜达,逛出了博物馆的感觉。
“个么头回从这个角度看南湖,咱就是说,真壮观啊!”
林眠端着果盘,扎起一块蜜瓜附和,“我第一次来也震惊了。”
她忘不了谢总十分淡定地介绍,说从卧室方向能欣赏到龙吐水。
那时,刚领证,还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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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南哥,你认识彭越?”彭姗姗指着书柜上的一张合影。
林眠好奇,“谁?”
谢逍斜倚门框接话,“裴教授最得意的学生,前两年从万方辞职单干了。”
“我第一次带你去会馆,爸拉你进群那天,他其实就在包间等彭越。”
那天,她跟林建设争吵,他带她去黑虎塬散心。
她可能心灰意冷,提出离婚。
她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摸金校尉,没必要合则生分则死的。
他被气笑了。
也只有她,才有这清奇的脑回路。
她说高攀不起,多亏裴教授力挽狂澜,直接把她拉进家庭群。
就在这里。
那天,他差一点强吻她。
也是那天,她说香槟色克她,他意外发现,她车技相当不错。
还是那天,他看到她小号头像,一个手绘卡通小女孩,他想起高中时,看她画画。
其实,完整的那幅画,小女孩边上,还有一个bobo头的大人。
她画的是“妈妈和我”,赵红和林尽欢。
……
“哦……”林眠应着他,她完全没印象的事,他却记得那么牢。
该说不说,医学博士的脑子真的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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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姗姗盯着照片,又看看谢逍,舒展眉头,“彭越是我堂哥。”
“世界真小,难怪我看浩南哥眼熟,总觉得哪里见过,我堂哥总提起老师,原来是浩南哥父亲,失敬失敬。”
“可是,为什么你姓谢,教授他姓裴?”
林眠抿嘴笑。
年轻人还是勇猛,敢当面问出来。
谢逍就着她手扎起一块蜜瓜,视线扫过他俩,板着脸:“谢逍,裴远,哪个好听?”
“……”
行吧。
果然是谢逍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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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像bg。
三个人打红四,两件白啤几乎见底。
彭姗姗不太会凤城的打法,数他喝得酒最多,喝到他眼泛血丝,胡言乱语。
他搂着靠垫,哭得涕泗滂沱,“我爸癌细胞扩散了,册那!谁他妈想到还会扩散!”
“都治愈了啊,个么甲状腺癌不是最轻的吗,它凭什么又恶化了……”
“什么癌啊,好了还能恶化,有完没完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