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算,您既然清楚门道,咱们不妨好好协商。”林眠不想节外生枝,还是哄着黄毛说点好听的。
“你要好好协商是吧,那就好好协商。”黄毛握着轮椅扶手,半晌没说话,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林眠蹲的小腿发麻,换了个姿势,耐心候着。
“你长得挺好看,不说前凸后翘吧,倒也还凑合,你看这样,我也拿出我的诚意,你让老子睡一晚,我给你出谅解书,怎么样。”
“睡一晚?”林眠有点懵,这可是法治社会。
黄毛摸上她手背,用力抓握几下,“划算得很,一晚上省50万,咱俩都不亏。”
“你疯了吧!”
林眠瞳孔急剧收缩,她眼前一黑,浑身全部血液瞬间集中在指尖。
她扬手照黄毛头顶劈下。
纱布的网格仿佛成了定位辅助线,协助她一掌精准劈中伤口。
黄毛龇牙咧嘴,疼得从轮椅上弹起来,鲜血顺耳流下。
“操!你踏马找死啊!”
“睡一晚!50万!睡一晚!”
林眠脑子嗡地炸开,颤抖如筛糠。
她抡起手袋,径直朝黄毛头顶砸去,黄毛捂着后脑勺乱跳,林眠紧跟其后。
包包半敞着口,林眠只顾追打,手机唇膏门禁卡散落了一地。
她大脑一片空白,眼眶飙泪,黄毛逃窜的背影在意识中被放大,她听不见周遭的呼喊,盯着黄毛头顶鲜血渗出的殷红,她如同一只杀红了眼嗜血的豹子。
他越逃,她越兴奋。
接连不断用包包砸向黄毛后脑,有种骨折也无所畏惧的冲动。
“杀人啦!杀人啦!”黄毛杀猪般哀嚎。
周围工作人员闻声赶来。
两个导医排成人墙护住林眠,门外冲进来两三个保安,手拿锁腰防暴钢叉,径直朝黄毛后背一攮,直接将其掀翻在地。
林眠头发散乱,鼻涕眼泪交织,喘着粗气,连呼吸都在颤抖。
她攥着手袋,任凭导医怎么劝她松手,甚至上手硬来,就是没办法掰开她手指。
“放开老子!你们踏马看清楚!是谁打谁!”
保安训练有素,黄毛被抵着后背反身摁在地上,头顶的伤口崩裂,渗出鲜血,流了一脖子,黏腻的贴着衣服。
“老子认识你!老子马上叫人找你公司!你给老子等着!”
黄毛半张脸被攮得变了形,气急败坏蹬踹着双腿,仿佛老鳖晒盖,滑稽异常。
导医扶着林眠就近坐下,她后槽牙直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受控制地颤抖。
两架防暴钢叉控制住黄毛,保安正要问话,没成想黄毛脚下一软,如同一滩烂泥,当即不省人事。
保安面面相觑两秒,登时反应过来,高声呼叫急诊。
值班医生应声冲过来。
脑供血丧失,紧急抢救。
黄毛被推进抢救室。
林眠心脏依然处于狂跳不止的状态,她能听见富有节奏的咚咚声,一下比一下激烈,就快要迸跳出来。
其中一个导医给她倒了杯热水,林眠手打颤,完全握不住纸杯。
导医贴心地放了一根吸管,挪到她嘴边,林眠轻轻吸一口,嗓子一痒,猛烈咳嗽起来。
猝不及防间,水杯打翻,泼了她一身。
俩导医训练有素,丝毫不慌。
一个起身招呼保洁清理地面,另一个拿软布替林眠擦拭,还不忘附上一条薄毯。
几分钟后,林眠稍稍平复。
虽然仍有酥麻的过电感,但起码神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