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又长又翘的睫毛眨巴着、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唇如清晨的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湿润的嘴唇让里德好想咬一口。瓜子脸,小巧挺拔的鼻子高度适中。不经意间,她抚上自己的唇角,划出抿住的发丝,指尖的轻盈仿佛精灵的活泼。她看起来款款深情,一颦一笑,风姿绰约,楚楚动人,美,在她身上浑然天成。她全身锁不住的光彩,吸引着里德忍不住多看几眼,里德觉得她长得像“神仙姐姐”。
此刻,这位女生也回关了里德,两人目光第一次触在一起。她也留意到笔直站在队伍里的这个男孩------一身绿色军衣勾勒出健硕的身材,脸部棱角分明、轮廓迷人,光洁的脸庞,有股穿透身体的冷寂俊酷。金色自然卷的头发,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蓝眸中又透出一股孩子气。他英挺的鼻梁,一张坏坏的笑脸,额头眉宇之间的皱纹如荷塘泛起柔柔的涟漪,他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嘴角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他外表看起来放荡不拘,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精光。他长得身材魁梧,邪魅性感,全身散发着不得让狐狸精、蜘蛛精轻易靠近的气息。梅丽尔觉得他长得像“神雕大侠”。
欢送仪式结束后,里德壮着胆子凑上前,清清嗓子对她说:“嗨,你好,我叫里德。”“我叫梅丽尔,万相台医科大学一年级的。”“梅丽尔,很高兴认识你。”“我也是。”“里德,赶快上车,火车要开啦!”接兵的连长吼道,此刻,邓巴、悦子扑上去,紧紧抱着儿子,里德亲吻了父母,向梅丽尔、优素福点了点头,转身跨上火车,头也不回,直接进入了车厢里。火车缓缓开动起来,车窗外的邓巴、悦子、优素福、梅丽尔都在左顾右盼,寻找里德的影子,别的家长都在挥手,只是始终不见里德,直到火车远去良久,送行的人们才离开。多年以后,大家才知道,原来里德是懒牛懒马------屎尿多,列车开动时,他正在卫生间。
里德到达居延后翌日,他所在的新兵连开拔到了野外教学中心。那个中心离市区九十多公里,在连绵群山之间。里德和一群没有闻过火药味的男孩,在那里过了两周,训练山地作战,学习掌握战术和使用步兵武器射击。早晨6点起床,起床——重来,下床——上床……反复3次。5秒内,110个新兵要从床上跳下来、排好队。30秒内穿好全套军服,不过不扎腰带、不戴帽子。有个士兵有一次没来得及缠好脚布。教官吼道:“全体解散,重复一次!”他又没能跟上。“全体解散,重复一次!”10秒之内,新兵们要在起跑线上排好队。
体操锻炼,白刃战,学习空手道、拳击、桑勃式摔跤,以及与持刀者、持棒者,持工兵锹、持手枪、持自动步枪者的各种格斗方法。他——手持自动步枪,你——空手;你——手持工兵锹,他——空手。他们像兔子那样跳着前进一百米,用拳头砸碎块砖。里德他们在练兵场上累得半死不活,“你们学不会就别想离开这儿!”教官吼道,“最困难的是战胜自己,不怕疼。”漱洗时间5分钟,110人只有11个水龙头。“站队!解散。站队!解散。站队……”清早查房:检查各种金属牌,它们必须闪闪发光,如同“狗鞭”,检查衣领,是否白色。“向前,齐步走,回原位。向前,齐步走……”一天只有40分钟自由时间,午饭后,是写信的时间……
之后,里德被编入渭川的突击营。到了渭川以后,里德听说,最可怕的地雷是“渭川地雷”,人被这种地雷炸了以后,只能用提桶收尸块。里德所在营地有两个女宿舍:一间叫“猫女屋”,那里住着第一批来居延的女人;另一间叫“雏菊屋”,那里住着新来的,目前都还是干干净净的女子。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