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怎么高兴,我以为你是不喜欢那边。”
文斯干笑,这时候还能怎么说呢,为了不让闻礼带他这个姐姐过去,他只能嗫嚅着回答,“也不是,但还是……更喜欢这里吧。”
闻礼怔了怔,“我懂了。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了,不用太勉强。”
文斯无言以对,只觉得谎言如滚雪球,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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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墅回到文瑞城自己的家,闻礼洗完澡打算进卧室休息。
不经意,看到拍拍从小木房子里探出头,悄咪咪瞅他。一被发现,又很快缩回去。
昨天和前天都是这样。
拍拍憨厚活泼,装乖卖傻的时候呆萌呆萌,调皮的时候又闹腾到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可只要到深夜,它却变得格外安静。
然后等闻礼早晨醒来,就能看到拍拍团在他房间门外的地板上,睡成一只大号金毛球。
闻礼觉得,它好像真的有点缺乏安全感。
先前他和文斯那样说本来是为激发他对拍拍的怜爱之心,完全没想到它竟然会害怕独自睡觉。
因为这件事,闻礼原打算开始只住一周的,为让拍拍适应,这一周延长到了半个月。他还将拍拍的窝从小木房子里挪出来,暂时安置在他床边,想让它逐渐养成对自己的信任。
闻礼猜测,拍拍会这样,或许是源于曾经被遗弃、在外流浪过的原因,但他咨询了救助中心的人,得知大多数流浪狗其实偏独立,通常不会有这么黏人的习惯。
尤其拍拍进入中心受训的时间短,按理应该仍以防备人类和小心翼翼融入新家为主要的行为模式。
但管理员也说过,拍拍和别的流浪狗是不太一样,一直都比较内向不合群。
可这样的它,却在与文斯相处时,格外欢脱任性无拘无束,而且闻礼也能感觉到,文斯对拍拍的与众不同——即使最近拍戏那么忙,仍旧愿意挤出全部能挤出的时间过来陪它。
门禁和管家系统记录了文斯的每次来去,所以闻礼知道。
而为安全起见,客厅朝向拍拍活动区域的监控是二十四小时开启的,当家里布局发生可疑变化时,监控会自动向手机发送警报。
有一回闻礼在办公室,看到警报消息打开视频,拍拍居然学会了玩自动晾衣杆,还把阳台上晾的为客房预备的新被罩新床单全部扯下来了。
这个监控警报文斯手机也会收到,没过多长时间,闻礼再打开视频,就见文斯正在那儿教训拍拍,口头教训加靠墙罚站。
拍拍缩在墙角,后腿蹲着前腿抬着,大舌头吊着两眼骨碌着,姿势倒是蛮可怜,表情却半点犯错的自觉都没有,一副我闯祸我骄傲的样子。
文斯手握衣架,像教书先生拿着戒尺挥来挥去,他背对监控闻礼看不到,但佯怒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你能啊你,遥控器那么高,你搭凳子也要够到,到底怎么想的?”
他手一甩,衣架指向那边阳台,自动晾衣杆嵌在墙上的遥控器下方,赫然摆着个小凳子。
“……”闻礼都差点看笑了。
只听文斯一声断喝,“站好!”
拍拍本来站不住了头重脚轻,上半身正一点一点偷偷往前倾,被文斯这命令吓得,陡然一缩,左爪搭右爪,像作揖似的,耳朵竖起来,瞪着大眼睛表情严肃了两秒。
也就两秒,就又开始咧嘴卖萌,“嗷呜……”
“求饶也没用,”文斯拿衣架戳戳拍拍的肚皮,意思意思,“你今天必须给我站够十分钟,这次再不会手下留情了!”
然后他就去阳台收拾那些乱成一地的床单被罩枕套,嘴里抱怨,“一天天的尽给我找事儿,太无聊了是不是?啊?”
拍拍努力站好,后腿打哆嗦,被文斯警告地一瞥,小眼神忽左忽右别往旁的地方,而后索性望天,大毛尾巴卷住后腿,大约这样更容易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