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医生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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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逐渐恢复意识,却睁不开眼。
连四肢也软得不能动,除了感觉到心跳和呼吸,这身体仿佛脱离他掌控。
如此诡异状况,让文斯内心涌上巨大恐惧,他禁不住张口,却只能发出一声喘息,而他甚至都听不见。
几秒后,近处有个陌生声音用法语说道,“是最近在黑市发现新型迷药,服用后初期反应会像醉酒,麻痹运动神经,意识则是时断时续,程度因人而异。”
“还真下药了!特么狗东西!”
这骂人文斯认得,是之前来搭讪金发男,后来和闻礼一起帮助他那个。
“少爷别急,这药虽然下作,但这位先生摄入剂量不多,我给打一针抑制性药,可以让神经麻痹情况得到缓解,但要彻底消除还需要靠自身代谢,通常最多两天也就没事了。”
“不会有后遗症吧?”詹姆斯问。
“这倒不会,可以让病人醒来自己感觉,如果仍有不舒服再去医院进一步详查。”
文斯感觉自己手臂内侧突然刺痛,好像有针头扎进来了。
眼睛看不见,潜意识里又怕又抗拒,就听到一个熟悉声音说,“辛苦伯格医生了。”
“哪里,闻少客气,注意让他多喝水,加快药物排出体外,能好得更快。”
“明白了,谢谢。”
是闻礼?文斯稍稍放下心,但同时也紧张。
放心是为有闻礼在,以他人品自己必定是安全,而紧张当然是为着不可告人秘密。
在这矛盾心情中煎熬了不知多久,文斯渐渐发现,他手指好像可以动了,然后是四肢,虽依旧使不上劲儿,但比刚才毫无知觉时明显在好转。
眼球也能转了,文斯试着虚张一下眼睛,感受从睫毛缝隙中透进来车内灯那点光亮,又迅速闭上。
他还得继续装睡,避免和闻礼直接面对面交流。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窗户,那就关闭这扇窗户。
文斯把脸缩在羽绒服毛领里,幸亏刘海留长了,能遮住。
车内很安静,依稀听见剪纱布窸窣声响,原来伯格医生还没走,文斯听见他说,“闻少,你手臂上刀伤虽然不深,但还是要注意,三天之内别碰水,否则会留下疤痕。”
“他不怕留疤,又没人看。”詹姆斯凉凉道。
文斯心里一惊,闻礼受伤了?和那帮/人打架时伤……
到底还是自己牵累了他,文斯觉得有点内疚,虽然季明景是个好人,以后肯定不会嫌弃闻礼,但自己问题就是自己问题,文斯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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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医生走后,车门关闭,前面司机在对讲里问,“少爷,接下来去哪儿?”
詹姆斯看了看依旧昏睡文斯,和闻礼商量,“今天圣诞节,外面还下雪呢,他睡这么死,也不好叫起来问,总不能把人丢下车吧,要不……咱们捎上他?”
闻礼微闭眼靠在窗边,挺久没打过架,刚才乍在灯下见到那伤口,胃里隐隐地难受,但当着詹姆斯面,他是决计不会说自己晕血。
见冰山友人不置可否,詹姆斯直接自己做决定,对司机吩咐,“先去圣约尔酒店送Leadle,然后回东边。”
东边是詹姆斯私人宅邸,除了几个好友,没人知道那地方。
闻礼睁开眼说,“我带他去酒店,你自己回。”
文斯:……带他去酒店?请问指哪个“他”?
这车里就三个人,这个“他”指谁,不言而喻。
“怎么能让他跟你?明明是我先看见他!”詹姆斯刚抗议,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暴露了意图,咳嗽两声,“我是说我家房间多,你们两个大男人挤一间破酒店多难受啊,你又受着伤,他还是病人,你们一国同胞,你忍心吗?”
文斯闭着眼,焦虑得眼皮都在打架。
他当然不能和闻礼去酒店,但这个一听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