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
谢灵池不承认错误,在屋里蹿跳躲避老娘的棒槌。
“我可没说谎,我悄摸的跟在堂哥身后走了数十步都没事,要搁平时他早把我踹出二里地去了。”
他哥自打大病一场之后,警觉的跟只兔子似的。
谢大伯母一听止了步,“不对劲。”
等谢灵鹤进屋,忙问他怎么了?
谢灵鹤收敛情绪,没了之前的激动,向大伯母开口。
“要伯母有空,再劳您去连家走一趟。”
谢大伯母明白了,但这回没答应。
“马上院试了,先考完了再说其他,要能考过再去提也更有面子不是?”
“大伯母说的是。”
谢灵池坐在妹妹谢灵洁边上吃瓜,他说他哥怎么了呢?原来是叫连姑娘牵动了心神啊。
啧啧。
然而谢大伯母的矛头很快对准了他。
“笑啥笑?我说你哥没说你是不?还有小半月时间,你好好的学,考个秀才也给婉婉争口气!”
“哎,知道了。”
谢灵池垂头丧气的跟在谢灵鹤后头走了,进了书房开始翻书。
六月仲夏,临近院试,各县的读书人往银江城里赶。
考生不仅要跟今年同届的人争,还得跟无数往届的童生争。
银江城虽说不如江南文风鼎盛,但也重视诗书,来角逐秀才名额的童生数量不说上千也有大几百。
这些人齐齐涌入城中的结果就是各种客栈很快住满,周围百姓把自家民宅租出去赚个盆满钵满。
就连连皎这边也有人来问,可否能短租一阵,待到院试开考就走。
但她们家只有娘俩,不适合男子借住,便不挣这个钱,凡来得都婉拒。
童生们知道缘由也都速速离去,寻找下一个落脚点。
跟他们一比,在家复习的谢氏兄弟就舒坦的多了,两人也没贪舒服,而是挑灯夜读,笔耕不辍。
原本催两兄弟上进的谢大伯母看他们这样用功,又心疼起来,劝他们多休息。
“能考上就考,考不上还有来年,你们还年轻,要以身体为重。”
“大伯母,我们没事。”
“娘,我知道,你别担心。”
谢灵池也倔,平常虽不着调,但正事上不能含糊。
娘说的对,他考的越好,走的越远,越能给婉婉,给娘争脸,这是为人夫为人子的责任。
谢大伯母劝不动执意学习的兄弟俩,只能叫厨房做好的给他们进补,红枣枸杞鸡汤日日不断。
连皎家没有童生应考,但也吃鸡。
杜二娘送来的,说她们母女俩在外头不好过日子,就时常来看,送点自家种的蔬菜什么的。
这鸡也是她自己养的,肉特别香,汤也浓,拿汤泡饭连皎能吃两碗,吃完晚上睡得都香。
六月下旬,院试开考。
月亮还挂在天上的时候,谢家人就起来了。
谢大伯母亲手做的早饭,看着两兄弟吃完,又再次检查了他们的考篮才放人。
“尽力就行,别硬撑,我在家里等你们。”
考院离得不远,去的人又多,两兄弟有经验就没坐车,而是走着去。
只是……谢灵池看着大步走在前边的谢灵鹤。
我的哥,那真是去考院的路吗?
走反了吧。
谢灵池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走过来的,只是觉得要能看见她就好了。
然而,他看了眼天色,难得笑了一下。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