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缙虽然来了,但在某些事上态度十分坚决,也没中美人计。
又有人落水,行了苟且之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却瞒不过东道主。
为此操持宴会的王夫人挨了丈夫两记冷眼,面色冷凝,恼恨得厉害。
一场春花宴不欢而散。
两方对峙,一边不快,另一边自然展颜。
严缙心情甚好的说起闲事。
“谢灵鹤在席间瞧上个姑娘?”
这事是林本凑趣说起的。
也是他的机缘。
经历乃是不入流的八品官,日常不过处理文书,本在主官面前排不上号。
可自打有了谢灵鹤这个下属。
好嘛,通判也认识了,严府面前也露了脸。
严缙含笑看了崔奇一眼。
崔奇顿感尴尬,暗骂见宴会结束,悄然溜走的谢灵鹤。
说来谢灵鹤在婚姻市场上行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他虽有些小毛病,但瑕不掩瑜,尤其一副皮囊生得极好,长身而立,容颜冷峻。
最吸引小娘子们了。
读书识字,又得通判及严府看中,前途光明。
对小娘子们的家人也有很大的吸引力。
曾有小娘子爱慕谢灵鹤,鼓起勇气期期艾艾送东西给他。
然而这厮似是在感情上没开窍一般,冷漠非常。
小娘子是哭着走的。
不单她一例。
据旁人说,他们见过找上谢灵鹤的小娘子就没有不哭的。
闹得本想嫁女给谢灵鹤,跟他做翁婿的崔奇紧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事他曾透过口风,虽没几个人知道,但严府恰好是其中之一。
今儿得了他嘲笑,只能认栽。
这事并不好张扬,严缙没抓着不放,只是见下属吃瘪,心情愈发畅快。
思来谢灵鹤种种,觉得他是个妙人。
妙人谢灵鹤正在家挨骂。
谢大伯母就他的婚事念叨着。
“……你也该成家了,有钟意的姑娘就说,大伯母给你掌眼。”
老二两口子没的早,二房的事少不得要她这个做伯娘的操心。
主要这是隔房的侄儿,不能跟自家儿子似的。
要不然她早就给定了。
这番唠叨每日都会有几回。
谢灵鹤下意识想说他真瞧中一个。
话到嘴边,又怕大伯母明儿就能冲到人家家里去。
再把连皎给吓着。
今日瞧着,她似乎就有些怕他……
还是从长计议吧。
如此一想,谢灵鹤果断摇头。
“没有。”
“你啊,你啊。”
谢大伯母恨铁不成钢。
眼瞧着她有继续的架势,谢灵鹤看了眼缩在一旁看热闹的三堂弟,果断拉他下水。
“大伯母,灵池也该娶妻了。”
“谢灵鹤你——”
“谢灵鹤什么?”大伯母一瞪眼,“喊堂哥,没大没小的。”
“堂哥……”谢灵池委屈。
“哎,说来你也快了,真是叫人操心啊。”
谢大伯母发出“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的感慨。
等她回过神,堂中哪还有两个小子的身影?
屋外,谢灵池忿忿。
“哥你也是,我娘唠叨就唠叨呗,干嘛扯上我。”
“乐意。”
“嘿,哥你真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