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虚握着,好像有什么东西。
宋时微转过头,心里再次失望,母亲真的任何事情都要管吗?
宋时微摊开掌心,陆曼瞄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原来是一朵微不足道的桂花,小区里到处都是。
宋时微回到卧室,准备换上家穿的吊带睡裙,不过脱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陈着刚在一直盯着自己的腰间位置,脸颊没来由的一热。
执中又不是没有生理课的,当年高三的时候,这种眼神在青春期的男生眼里经常见到。
只不过因为性格问题,自己只是把厌烦放在心里。
学校里的另一个漂亮女孩,她就把反感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宋时微奇怪的是,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反感陈着的眼神。
“是因为伱吗?”
宋时微把小花轻轻的搁在书桌上,想着也许是送花的原因吧。
……
宋时微以为这是男生给女生的送花仪式感,但是陈着不这么认为。
第一,因为他和宋时微之间清清白白;
第二,这只是无意之举,连花都是随意捡的。
但是在打车回去的路上,陈着突然有些对不起俞弦的莫名愧疚。
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尽管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有想。
“不行啊。”
陈着心里想着,我这辈子的人生第一束花,必须要给俞弦。
心中甚至有种迫切感,明天就要送才能冲刷掉一点道德感带来的负罪心理。
还有一种心态,那就是鱼摆摆怎么能落后呢?
她这么好,一定不能吃亏!
于是,陈着打开手机,在qq找到俞弦的对话框。
沉着:你还没睡吗?
鱼摆摆:没有,在群里看小妤和王长花在吵架,他们真的好好笑啊,你刚才怎么突然消失啦?
沉着:我刚才去散步了,还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鱼摆摆:什么呀?
沉着:我好像到现在都没有给你送过一束花,明天见面我想带给你。
鱼摆摆:不用啦,现在花花好贵的。陈主任的心意我已经收到啦,你要是真的想送,明天我们去树下随便捡一些包起来就可以了。
看到“捡花”这个词,陈着突然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身体。
前排的出租车师傅扭头看了一眼,咧嘴笑道:“空调太冷打寒颤了吗?小伙子你这身体有点虚啊。”
陈着尴尬的笑了两声,只觉得负罪感好像更重了。
回到家里以后,母亲毛晓琴正在卧室里打电话,陈培松在沙发上看着tv4的国际新闻。
“爸。”
陈着凑过去说道:“你身上有钱不,能不能给我一点?”
“你要钱做什么?”
家里的财政大权都被毛太后掌握着,老陈手里的零钱也非常有限。
“我想给俞弦买束玫瑰。”
陈着坦诚的说道。
“川渝那個小丫头?”
老陈看了一眼儿子。
陈着点点头。
陈培松默不作声的站起来,先走到卧室门口咳嗽一声,自顾自的说道:“我看电视会不会吵到你打电话,把门关上了啊。”
关起门以后,老陈来到电视柜旁边的花架前,搬开以后从里面拿出三张红色老人头,有些得意的吹了吹上面泥土。
“私房钱?”
陈着非常诧异,他前后两世加起来,才知道原来亲爹也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