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意直视着顾砚辞:“我知道,家法处置嘛,我认下就是!”
她的眼底没有丝毫躲闪,像是早就下定了决心。
“林初意!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当真要为了他受家法?”顾砚辞周身是隐隐的压迫。
林初意仰起头,小脸满是倔强:“是,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
顾砚辞握拳的手臂青筋冒起:“好,这是你自己要的,没有人逼你!”
“来人,将少夫人押去祠堂!”说罢,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
祠堂里,板凳和行刑的下人都在静静等待着。
林初意一进门,看到这阵仗,腿肚子都在哆嗦。
做个好人真难啊,做个见义勇为的好人更难!
林初意两眼一闭,在板凳上趴下去,咬着牙道:“来吧!”
顾砚辞静静跪在祠堂前,听见林初意的声音,他睁开眼,从卫时手里接过三炷香。
“列祖列宗在上,吾妻一意孤行之举,与祖宗礼法相悖,今于宗祠前执行家法,望列祖列宗宽恕勿怪!”
言毕,他将三炷香插入香炉之中。
“行家法!”
板子落下来,不过片刻,林初意便疼的眼泪直流。
“住手!快住手!”方氏不知从哪听到的风声,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初意做错了什么,值得你动用家法?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方氏一来,直接叫停了板子。
林初意终于有了片刻的喘息。
“母亲,我和她的事,你不要管。”顾砚辞沉声道。
“你叫我如何不管?初意一介弱女子,万一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方氏担忧道。
顾砚辞冷眼看向林初意:“你若是现在改口,后面的板子可以免去,林初意,你可想清楚了!”
林初意咬了咬牙,立刻道:“母亲,你不用管我,今日这二十板子,我无论如何也是要受下来的!”
不然,前面挨的打不也白受了吗?
那才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你们两个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倔!”方氏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继续打!”顾砚辞冷声吩咐。
最后几板子打下来,林初意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方氏见状急忙推了一把顾砚辞:“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
顾砚辞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将林初意抱了起来。
廊道里,微风缓缓吹拂,将顾砚辞心底的燥热慢慢抚平。
“林初意!你赢了!”
……
方氏看着二人走远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刚走到翠园,便碰上了方晚儿和田氏。
“嫂嫂她没事吧?”方晚儿故作关切道。
方氏眸子微微闪了一下,没有回话。
田氏不甘心地又道:“听说是为了个奴才,才和外甥起了争执,还是个蹲过大牢的泥腿子呢。”
方晚儿一脸不可置信:“嫂嫂居然为了那样的人,和表哥翻脸,这也太不知轻重了吧!”
“初意不是你们说的那般不讲理,她定有她的缘由,你们不必再说了。”方氏没有搭理,径直离开了。
方晚儿气的咬了咬牙:“也不知道那贱人使了什么手段,将姑姑哄的这般油盐不进!”
……
五日后,林初意终于能正常下榻走动了。
连着五日没见着顾砚辞,林初意心里不知道多自在。
她正想去翠园里转转,就见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