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手里拿着文书,看的心不在焉。
林初意脖子上的红痕已经消了许多,还剩一道浅浅的印子,不仔细看是不容易发现的。
可始作俑者顾砚辞心里却清楚,那是怎么来的。
林初意好像对于这件事并不放在心上,就连问都没问过。
顾砚辞不禁怀疑,到底是她心太大没有察觉到,还是她就是这么一个随便的女人,连被男人亲过这件事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顾砚辞满脑子都是那晚的场景,他甚至能想起她唇齿间香甜的气味。
“嗒!”一滴鲜艳的血滴在了文书上。
林初意吓了一跳,慌忙道:“顾砚辞,你怎么流鼻血了?”
顾砚辞急忙用手去擦拭鼻子,可鼻血越流越多。
林初意拿出锦帕,递给他:“顾砚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啊?”
顾砚辞将锦帕捂住口鼻,锦帕上还残留着女子的体香。
顾砚辞觉得,那鼻血流的越发汹涌。
好端端地,怎么会流鼻血?
难道真的是因为林初意?
想到这里,顾砚辞有些烦躁地说道:“你先回去吧,我的事不用你管。”
林初意只觉得莫名其妙,让她来的是他,让她走的又是他。
他怕不是有那什么大病。
林初意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了。
卫时很快请来了大夫。
大夫一摸脉,眼睛瞪老大:“大人近来,可是服用了许多壮阳药?”
“不曾。”顾砚辞脸色铁青。
他怎么会用那种东西?
然而转念一想,母亲倒是给他送过不少补药。
“卫时,去膳房,把我刚刚喝过的补药残渣拿来。”
卫时很快将东西送上来。
大夫一闻,时分笃定道:“没错,这就是壮阳药!”
顾砚辞闭了闭眼,怒火中烧,却又无处发泄。
“老夫这给您开些清火的药,实在难受的紧,与少夫人适当亲热,亦能缓解。”
这一句“亲热”,说的十分隐晦,但顾砚辞知道是什么意思。
送走了大夫,顾砚辞便让人传话给方氏,暂停补药,不必再送。
下人端着补药的残渣出来,正好碰上躲在角落里的林初意。
“等一等!”
“少夫人,有何吩咐?”那下人连忙道。
林初意问道:“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这是夫人为大人安排的补药。”
“给我看看。”林初意接过药碗,一闻就知。
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补药,这是壮阳药。
婆母为何给顾砚辞准备这种药?难道他……
好啊,顾砚辞,亏我还觉得你是正人君子,原来私底下玩的这么花。
“林初意!”
林初意刚放下药碗,顾砚辞便阴沉着脸走上前来。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好心,对那晚的事只字不问,原来你是想利用母亲算计我,亏我还觉得你有所改变,我真是瞎了眼!”
“你说什么鬼话?我又怎么利用母亲算计你了?你自己不知检点,在外面玩的那么欢,年纪轻轻连这种药都喝上了,你还有脸来说我?”
林初意义正言辞地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