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文脖子一凉,连忙解释道:“我那妹妹你是知道的,平日里就是无法无天,我可管不住她的!”
生怕顾砚辞将不满迁怒于他身上。
见赵管文求生欲如此强,顾砚辞也只好作罢。
马球比赛很快开始了。
世子沈凌珩站起身道:“诸位,今日谁能拔得头筹,我手中的这根镶珠银簪便是谁的。”
“哎,那不是顾兄成亲时,送给顾少夫人的新婚礼吗?”厉勉之一眼便认出了那根银簪。
当时顾砚辞相看此物的时候,还是他在旁边帮忙参谋的呢。
当时厉勉之心里也看不上林初意那样的草包,所以就随意挑选了一件,以便顾砚辞交差。
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毕竟是顾兄的一番心意,林初意怎么能如此作践?
顾砚辞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一旁的厉勉之吓得不敢说话,连忙找补道:“说不定是我看错了,只是相似罢了。”
东西是顾砚辞当年亲手送的,岂会认不出?
那就是从林初意头上取下来的,如假包换。
这女人,她怎么敢……
顾砚辞嘴唇紧抿,脸色明显透着一股阴沉。
方晚儿一直仔细观察顾砚辞的神色,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
“表兄,那根银簪真漂亮啊,晚儿也想要!”方晚儿柔声道。
但凡是林初意的东西,她就是要抢过来。
顾砚辞听见方晚儿的话,忽有一计上心头。
“你当真喜欢?”顾砚辞沉声问道。
方晚儿点了点头。
顾砚辞旋即便让人去报名,然后自己去了马厩,挑选马儿。
再回来时,他已然换了一身骑马装。
林初意见顾砚辞这身打扮,不禁蹙了蹙眉,平日里顾砚辞都是坐在观众席看比赛的那个,今日怎么忽然有兴致上场打马球了?
很快便有人问出了与林初意一样的疑惑:“顾兄今日好兴致,怎地想起打马球了呢?”
顾砚辞一脸无奈:“表妹看中了那头筹,嚷嚷着想要……”
林初意轻吐了口气,原来是为了方晚儿。
她不信顾砚辞认不出那根银簪是他送的,将曾经送给妻子的礼物再转赠给表妹,他倒是想的挺开。
不过东西是她输出去的,再去纠结也没什么意义。
林初意便推了牌局,转而看起了比赛。
难得顾砚辞愿意露一手。
世人都说他文能提笔安天下,将其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她倒想看看这样的一个人,打马球是否也如他的文章那般好。
和林初意抱有同样想法的,却是不止她一人。
观众席上兴致缺缺的众人忽然像是来了劲,一个个伸长脑袋看起了比赛。
顾砚辞御马和球术都出人意料的熟练,相比较之下,跟随他上场的方晚儿倒像是个陪玩的。
林初意实在好奇,平日里公文堆积如山的顾砚辞,是如何有时间钻研这些的?还钻研的如此精巧。
一场比试下来,场上的闺秀们个个化身顾砚辞的小迷妹,就连一旁的赵青青也被吸引了。
“初意啊,首辅大人也太帅了吧,要不是他成了亲,连我都想嫁给他了呢!”
林初意一阵苦笑,有句话叫做骑虎难下,当初得到他时有多喜悦,后面被他轻视便有多难受。
“林初意,你不打牌,来陪我打马球!”一旁的沈凌珩不知何时盯上了她。